往后几日月怜霜与寒落因为没有相同的课程,所以连续几日都没见面。
月怜霜有时候也想去找寒落,但不知道被谁盯着,每次她准备去时就被月浩叫去练武。
到离听学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候,月怜霜才与寒落一起去上法器课。
再见寒落,他的变化很大。
一开始寒落上课总是玩他的扇子,要不就是给夫子画小像。现在不仅听课认真,夫子的问题也基本都能答出来。
月怜霜在为他的进步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他担心。
下课后,月怜霜去找寒落。
寒落没有像以前那样去找其他人聊天,而是静静地坐在位子上。
月怜霜坐在寒落旁边,问道:“你这些日子还好吗?”
寒落没敢看她,只是低着头整理书籍,平淡回复道:“我很好。不用担心。”
他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却有些憔悴。
月怜霜注意到他腰间的折扇破损很严重,上面的图案几乎看不清了,并且有好几根竹子断了。
月怜霜问道:“你折扇怎么变成这样了?”
寒落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不小心…掉地上。摔得。”
月怜霜很显然对这个回答不信。这把折扇可是法器,怎么会摔成这样。
月怜霜没有多问。寒落收拾好后起身离开,期间没有和月怜霜说一句话。
月怜霜追到门口,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没事。你别管了。”
月怜霜的语气变得激动,说道:“什么叫我别管了,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一起承担吗!”
寒落和月怜霜是最后走的,此时四周只有二人。
寒落努力控制住情绪,尽可能使自己平静。随后磕磕绊绊说道:“霜儿。我们还是……还是离远着吧。”说着,一滴泪落下。
月怜霜担心自己听错,问道:“你说让我离远些?!”
寒落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是……”寒落想说出口的话被卡在喉咙。
“离远些。好!那我就离你远些。”月怜霜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寒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含着泪花,心如刀割。
他当然想义无反顾和月怜霜在一起,他也不想这样,可他必须这样做。
在他们离开那件屋子的第二天,月浩找到寒落,提出跟他打一架。
寒落起初还以为月浩在开玩笑。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月浩拔剑朝他刺来。还好寒落反应灵活躲了过去。
月浩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刺了一剑。
二人能力相差很大,这也导致寒落只能一味的防守却找不到反攻的机会。
几个回合下来,寒落抵挡不住被月浩打伤,折扇也被毁。
月浩将寒落扶起,给他疗伤。月浩对他说道:“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实力能保护怜霜吗。”
寒落被问的一愣,随后小声说道:“不…不能。”
“大点声。”
“不能。”
月浩紧接着问道:“假如怜霜遇到和我实力差不多的人,甚至那个人的实力比我还要强。你在她旁边能保护她吗?”
寒落说道:“我一定拼尽全力,哪怕赔了性命,也一定会保护好霜儿。”
“你为保护怜霜死后,她还是会受到伤害。因为敌人还活着,他还是会伤害怜霜。到时候该怎么办。”
“我……”寒落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希望你明白。我不同意你和怜霜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的出身,而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保护怜霜的能力。我这也是为怜霜好。”
寒落说道:“月宗主,霜儿我是不会放弃。请您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变强。”
月浩说道:“五年。”
“好。”
“五年之后的武试你要赢过季澈文。”
“季兄?!”
“怎么?不能做到。”
“能。我能。”
“对了。”月浩刚想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与怜霜不要有联系,免得到时候做不到让怜霜白白等你。”
寒落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内心纠结,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月怜霜以为寒落会来找她解释清楚,可等了好些日子都不见寒落的影子。月怜霜便把精力放在练武学习上去。
时间过的真快,弟子们听学的日子到了最后一天。
五长老将弟子们的文章评出等级,并通知了弟子们各自的宗主。随后又将弟子们的法器收回。但留了月怜霜的魂绫在她手里。
寒落离开时没有告别。月怜霜知道后红着眼眶,说道:“寒落,我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