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野在门口堵着淮念,看着她没说话。
淮念知道,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堵在这里。
“你失约了,凭什么我是受惩罚的那个人。”
两年前沈逢野丢下这句话,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如今回来,淮念也没必要跟他装来装去的。
“沈逢野,我不想做玫瑰了。”
淮念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一句话。
这句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话。
沈逢野一愣,反应过来时面前的小女孩眼眶已经红红的,仿佛随时都要碎掉的样子。
他想抱紧她,好像,抱住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他也做到了,他功成名就,就只有她,一无所有。
或许以后就不再是了。
沈逢野没有说话,扯过她的肩膀紧紧抱住她。
任由他的小姑娘在自己怀里落泪,就算一把鼻涕一把泪糊在他衣服上,他也不在意。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管,不管那些横在他们中间的东西。
“怀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拘谨中带着一些温柔,最美好的大概还是那些初识的日子,是对彼此不全然地了解又极度渴望了解的那段时光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我想重新认识你,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前不久淮念看到这段文案,无时无刻不在想沈逢野。
他们都是经历过同样的人生的人。
也只有他们对方有资格来评判标准。
那天晚上,淮念哭了多久,沈逢野就哄了她多久。
她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合租的契约关系,更是超越了亲情和爱情的亲密无间。
十五岁时,淮念情窦初开,也许就是那时,喜欢上了沈逢野。
但小姑娘藏不住事,一颦一笑全都写在脸上。
大概沈逢野原谅她了。
他是那样的疼爱她,不仅仅是出于哥哥的关爱,更多可能是源于心底的倾慕之情。
“那我们就不做了玫瑰了,就做我心头上的野草,烧不尽,春又生。”
沈逢野那天用坚定的声音告诉她。
每一个夜晚,淮念都很想他。
大概都回不去了,就像凌晨,他说他爱她的那天。
任何人都可以装的很爱你,但沈逢野不会。
淮念问沈逢野,我在他心里是怎样一个人,什么样的感受时,沈逢野很久没说话,大概在想什么样的答案,在她这里能拿到满分,他想给她的,是独一无二。
淮念倾听着他那坚定而沙哑的声音,感觉仿佛听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呢喃,他那声音虽然有些干燥,却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情感,令淮念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淮念心中暗自庆幸,因为她知道,这个声音只属于他,无可替代。
“你给我的感觉,无可代替。”
淮念听完就落泪了。
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只有沈逢野。
太努力的我们,总是给自己祝福,最后得到的,应该只有苦笑吧。
淮念这十七年,浑噩迷糊。
直到你风狂雨骤大雨滂沱,冲退了浑噩和迷糊。
淮念一直在计划着如何重新遇见,但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时,她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曾经熟悉的身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重新开始。
那高大的身形,为她一次又一次破例。
幸好,他们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