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死了,死在来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手里,最后为自己报仇的却是那个纨绔的死对头。
大牢内,苏盈盈已经不折磨的不成人样。曾经那个京城的第一美人,如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给我泼”,说话的女人好不客气。苏盈盈本来就全身是伤,此时被泼了一盆盐水,全身都是一股钻心的痛。可是这个痛,又怎么比得过失去亲人的痛。想到这里,苏盈盈很恨,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放血抽筋。他张了张嘴,两天没喝水的嗓子,声音很是沙哑,只是微微的喘着气。
“苏盈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可真是惨呀,你知道吗?你们将军府,上上下下200多条人命,全部都死了。本来你家那只看门狗,我倒是看着顺眼,倒想留他一条狗命。可是那畜生,偏偏要护着你那些破烂东西,那我也只好给杀了。”唐佳 此时满眼都是得意。苏盈盈向她怒道:“唐佳,我苏家向来待你不薄,你如此恩将仇报,也不怕天打五雷劈。”唐家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他面部狰狞,狠狠的掐上了苏盈盈的脖子。
“你这个贱人怎么敢说的,如果不是你爹那个老东西,非要来我们家插一手,我也不会被害的家破人亡。我依旧还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依旧会是太子妃,将来可是要当皇后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你们家给毁了!”唐佳道。苏盈盈不明白,唐佳为什么会把过错归咎于他们身上?“你爹罪恶多端,不仅私吞军粮和赈灾的钱财,还沟通外国,企图谋反,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如果不是苏家看你那会儿还小,你早就被流放在外了。现在你反而反咬一口,恩将仇报,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啪!唐佳。狠狠的甩了苏盈盈一巴掌。有些癫狂的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如今留你这条命也没用了,你就下去陪葬吧。”“佳儿了这么大的火气啊,这动手哪里需得着你。”走过来的男子,牵着唐佳的手吹了吹,唐佳一脸的娇羞附在了他的身上。要按照以前,苏盈盈要是看见这一幕,只会觉得伤心难过,如今看见了只觉得恶心。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那男人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苏盈盈的脸上。“苏大小姐,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怎么在牢里这么久,这脾气怎么还是没抹平。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自视清高的样子吗?”陆景一脸的调笑乐趣。“陆景,你这人就…。”话还没说完,陆景就将匕首抵向了她的心脏,红刀进,白刀出,一会 苏盈盈便没有了呼吸。
苏盈盈死后,他的灵魂并没有消散,而是停留在尸体身边,她怨她狠她不甘,就这样死去。她的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等到江淮安从边境赶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只是她的死讯。
江淮安,是在乱葬岗找到她的尸体的,将她安置在冰棺中,苏盈盈也跟着来到他的身边。江淮安每日每夜都会来看她,每天都向她诉说自己那些压在心中好久的话。“对不起盈盈,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够勇敢。”
苏盈盈很不解,之前这个男人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现在自己死了,他道一副要殉情的模样。
要说到以前,两人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僵。从小还是邻居,算起来也算个青梅竹马。那会儿两人都调皮,什么抓知了,下河摸鱼,什么傻事都干。还经常爬上屋顶看星星,苏盈盈就喜欢听江淮安在话本上看的那些奇谈怪闻。
后来二人长大了,大人也不放纵他们了。苏将军觉得自己的女儿成日跟着这小子混,将来如何嫁人。于是便收养了,自己战友的遗孤便是陆景。自此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陆景不同于二人,从小墨守成规,饱读诗书。苏盈盈,从小野惯了,反倒对他有了兴趣,便老是对他献殷勤。次数多了,江淮安,就老是阴阳苏盈盈。苏盈盈也是大小姐脾气,一个不服输的人,两人便老是吵架。吵的次数多了,关系并不像以前那么好了,反而一见面就拌嘴。
苏父看着二人真的水火不容,女儿的性子又如此的急躁,便早早的给她和陆景许了婚约。那日,“你真的喜欢他吗?苏盈盈。”江淮安问道。“当然喜欢,你看陆景多温柔啊,哪像你,天天损我,一天天一事无成,我要是嫁给你,日子可怎么过呀。”其实苏盈盈那时对陆景并没有好感,只是单纯的想气江淮安。“好,好啊,你幸福就好。”
那次以后,苏盈盈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他进了军营。他想证明自己,自己也不是一事无成,自己也能够给他好的生活。等自己出来的时候,苏盈盈却已经成婚,他知道我自己在这里待下去,只会徒增烦恼,便请命,去镇守边疆了。
“盈盈,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报仇了。陆景,他给你一刀,我便给他千万刀,他身上的肉我都给他剥了,还有唐佳,我也没放过,给他扔到了红花楼,被日日折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他扶着苏盈盈盈的眉眼,将她拥在怀里。苏盈盈,很感动,也很心疼,他看着之前那个风华正茂的男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江淮安,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划向自己。“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我来陪你了。”苏盈盈泣不成声,嘴里喊着不要,她想扑过去阻止江淮安,却扑了个空。
“江淮安,不要不要!”苏盈盈,一下从床上坐起,映入眼帘的却是江淮安的那张大脸。苏盈盈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苏淮安,能见到你可真好!你是不是傻呀?你还真的来陪我死啊。”苏盈盈,满脸是泪。江淮安,先是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又急着给她擦眼泪。“我说苏大小姐,你别哭呀,怎么落一个水,脑子进水了?”江淮安,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怼她。耳尖却因为刚刚的那一抱红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