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雨天,消毒水的气味,交握的双手和紧靠的头构成了他们来曼城的第一天。
这点滴一吊就是半宿,原本点滴不用吊那么久的,只是谢怀微血管细,医生不敢给她输快了,只能慢慢吊着。
点滴吊完了提醒器开始滴滴作响,护士闻声而来,孟宴臣睡得格外浅,也被这可恶的“闹铃”吵醒。
谢怀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两眼就又趴到孟宴臣肩膀上接着睡了。
孟宴臣见状则是把谢怀微整个人揽在怀里,防止护士拔针的时候她不安分的乱动。
接着孟宴臣趁着这个时间又询问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最后护士都被他问的不耐烦了,丢下一句:“Small problem, don't make a fuss.”小问题,不要大惊小怪。
中国有句古话,很符合孟宴臣现在的状态: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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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微是被背回家的,谁背的,不言而喻。
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房间竟然是在这种状态下,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还有什么比这还不可思议的话,那就是孟宴臣在她家的餐厅里准备早餐了。
谢怀微手都要抠烂了,浅浅探出半个脑袋偷望,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孟宴臣目不斜视,专心摆盘:“起了就过来吃早餐吧,杵在那里做什么?”
谢怀微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餐厅,不慌不忙地拉开凳子坐下,心虚的开口道:“谢谢你,孟宴臣。”
孟宴臣不大明白她的意思,狐疑道:“谢我什么?”
谢怀微接过孟宴臣递过来的豆浆,舀了舀举起碗来:“谢谢你照顾我~”
“小事。”孟宴臣对这些事都不以为意,比起这些,他更担心谢怀微的安危。
“这不是小事!这些事跟你都没关系,你原本就可以一个人走掉的,是我一直麻烦你浪费你的时间。”
谢怀微一下炸了毛,十分认真地望着孟宴臣。
“我从不觉得你是麻烦。”孟宴臣犹豫一番,最后还是伸出手给谢怀微顺了顺毛。
被顺了毛的小猫一下就停止了吱哇乱叫。
谢怀微突然觉得孟宴臣好像一直都这样,以前为孟家为许沁付出,现在好不容易出国了还要为她付出。好像他一直都在付出。
谢怀微撇撇嘴,看来要加倍的补偿他才行。
孟宴臣看着她一脸沉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问道:“怎么了?是想家了?”
谢怀微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不是。是觉得你对我太好太好,但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只接受不付出,谢怀微不是这样的人。
孟宴臣显然没料到谢怀微的回答,正想让她不要有负担,谢怀微就先他一步开口了:“所以,孟宴臣!我决定以后要对你更好更好,比别人对你都还要好!”
谢怀微生了场病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打直球搞得孟宴臣以为她病没好说胡话。
早知道在医院多观察观察了。孟宴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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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没能来曼城,因为谢鸿予和柳作絮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