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年的葬礼办完,时宁晩憔悴了许多,时时双眼无神的盯着某处,一盯就是一整天。
郑意娘娘,您吃口东西吧,清妃也一定不想您这般样子的。
严浩翔我来吧。
严浩翔大步迈过来,将郑意手中的粥端到自己手里,舀了一勺粥放到自己嘴巴吹了吹,随后递到时宁晩嘴边。
时宁晩不用了,皇叔。
严浩翔张嘴。
时宁晩依旧紧抿双唇,眼神空洞。
严浩翔清妃见到你这幅样子,没人会高兴的。
严浩翔时宁晩,我会替你找到证据。
严浩翔在此之前,你别整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时宁晩她不会受到惩罚的。
时宁晩指的自然是乔墨瑾,自从那日看到她在御膳房里,便一口咬定就是乔墨瑾。
严浩翔时宁晩,你这幅样子你想让谁受惩罚?
严浩翔人不人鬼不鬼。
时宁晩皇叔,别和我开玩笑。
严浩翔我说过了,我会替你找到证据。
严浩翔语气凶了点,但却丝毫没有不耐烦,他将粥再次递到时宁晩嘴边,这次时宁晩张了嘴,小口抿了一下。
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下,顺着脸颊滑落到白粥里,严浩翔伸出手轻轻地将她的泪痕抹去,她却哭的更凶了。
时宁晩我想姐姐……
严浩翔将白粥放到地上,这次换成双手替她擦干眼泪,时宁晩鼻尖一酸,扑在严浩翔怀中。
她说她哭的太难看,不想被他看见。
他的大掌轻轻地拍着时宁晩的背,轻声安慰她说别哭了,时宁晩在他怀中使劲地摇了摇头,哭的更凶了。
严浩翔罢了,哭就哭吧。
时宁晩没有人会再像姐姐那般对我好了,没有人……
严浩翔怎么会没有。
严浩翔郑意,陛下,还有……
说着,严浩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了顿。
严浩翔总之,清妃也希望你过得更好。
时宁晩皇叔,你帮帮我吧……
严浩翔的手覆在时宁晩的头上,轻轻地抚摸,这一刻,时宁晩觉得莫名心安。
严浩翔我会帮你。
这一次,他没有自称本王,她也没有自称本宫,仿佛一切,都不该背着所谓的称号定夺。
接连查了几日都无果,整个宫中上下都没有那一种毒,就连时宁晩最怀疑的乔墨瑾,搜查个遍也未找到任何痕迹。
乔墨瑾陛下,根本就不是臣妾!
乔墨瑾我虽然不喜欢清妃,但也没有沦落到要害死她的地步!
燕景可朕听说,宁婕妤可以亲眼看见你接连几日都去了御膳房。
乔墨瑾臣妾是去了御膳房,可臣妾能干什么呀!
时宁晩你当然是可以下毒。
乔墨瑾陛下,您难道要听她的一面之词,怀疑臣妾吗?
乔墨瑾臣妾与您共同生活这么久,您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燕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是要用尽全部的力气将它吐尽。
燕景来人,把容妃带走,严加看管。
上来几人纷纷架着乔墨瑾,她的衣服因为挣脱变得皱皱巴巴,头发也变得凌乱,离开之时,她还不忘咒骂着时宁晩。
乔墨瑾时宁晩,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