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伸出手接住晕倒的少年,等了一会儿,将他按在一旁的墙面上。
“真晕了?”
叶冰裳拍了拍他的脸蛋,见他没有醒来,起身去拿金疮药。
她解开他的衣衫,沾染血液的小手将金疮药洒在他的腰间,捏着纱布将他的劲瘦地腰肢围绕起来。
“你想要杀了我,却又救了我。”
纪咏过了一会儿,睁开双眼,有些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
“是我有什么让你觉得有用的价值么?”
“嗯。”
叶冰裳将他扛起来,扔到床上。
“你还有用,我不想你死。”
“那是我的荣幸。”
纪咏嘲讽的说出这句话,大手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我算计了宋墨与窦昭相遇,又去了皇宫让太子与你本来应有的婚约没了,现如今你想要杀了我,自不会有怨念。”
“这些我都知道。”
叶冰裳拿着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淡淡的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赚了的钱都培养死士,你的身边就有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若不是我的示意,你以为你会成功的到了窦昭的身边?”
“你想要谋划什么?”
“我是想要成为太子妃的,等着皇上殡天,太子登上皇位,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你毁了,我就只能委屈一些,找个庄子隐居咯。”
叶冰裳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但是你的心思可多的很,又想要我嫁给你,又想要平步青云,想要掌握朝堂,那我到时候不得跟着你担惊受怕啊?”
“等我成为首辅,你还不是一样能够过舒服的日子?”
“等你成为首辅,那不得等着七老八十了?”
“我会另辟蹊径。”
“你还想要做谋逆贼子不成?”
“为何不可?”纪咏浅笑吟吟,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自得,“我有很多的办法能够让我朝延续百年。”
叶冰裳轻嗤,“庆王叛逆,最喜欢用完就弃,你跟着他还没等着进入朝堂就已经死了。”
“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你不若成个乱臣贼子,将那些皇子都给算计死,你登上皇位。”
“不错,你这话说的不错。”
纪咏的眼睛亮的吓人,他还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让几个皇子互相斗争,他再谋划一二,不就能成功了?
“你就这般胆大?”
叶冰裳蹙眉,“你可知道一旦行差踏错,便要牵连全族?”
“那就不要出现任何的差错。”
纪咏爬起来,坐在床边,认真的说道:“我不会让你跟我一起涉险。”
“真是疯了。”
叶冰裳起身,将手帕丢下他的手腕上,转身便要走。
纪咏抓住她的裙摆,执拗的说道:“你有能用的上我的地方,现如今能够配的上你的只有我,为何不能与我联手。”
“我还不想死,更不想要牵连族人。”
叶冰裳伸出手,将他的手指拍开。
“我不过是说个玩笑,怎会真做个乱臣贼子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上辈子就认识呢。”
叶冰裳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便见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