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天下盛世颜。
来人间一趟，得幸与君逢，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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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
自然是对的。
萧若瑾点了点头，直视自己的内心世界。
萧若瑾“没错，你说的都对，所以孤这些年一直都很愧疚。”
萧若瑾“孤可以自己骗自己说，这是若风的选择，也可以对自己说，总有一天要为若风平反，在太庙为他重新供奉一个牌位。可是直到你们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孤都还没有做过这件事。”
听着萧若瑾终于不再像从前那个上位者一样高高在上，而是低下头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可萧凌尘却依旧开心不起来。
他想要的一直不是别人的忏悔，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父亲活着。
萧凌尘“我父帅心里一直记得年少时与圣上的约定， 可是后来圣上却忘了。”
萧凌尘“我不知道圣上今天叫凌尘来，是想说些什么，但凌尘想说的便是这些，而凌尘想听的也不是一些类似后悔的话，圣上要是没有别的想说的话，凌尘就先走了。”
萧凌尘顿了顿，又继续说：
萧凌尘“我理解父帅的打算，但不代表我能原谅这件事情。我失去了我最亲近的人，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都没有办法原谅，江山也好，社稷也罢，皇位也不过如此。”
萧凌尘“凌尘今天过来不是跟您叙旧，也不是来邀功的，只是这么多年，有些话在心底不说不痛快。凌尘没有办法跟天下人说，凌尘只能跟圣上您说，也希望圣上可以谅解。”
萧凌尘今天能说出这些话，显然也是没拿他们当外人，萧若瑾自然不会怪他些什么。
凌尘的父帅因他而死，凌尘没有因此恨他，没有在这次的事上选择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便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萧若瑾“明白，孤还有一件事情，要问问你啊。
萧若瑾“这一次，孤该如何选择啊？”
萧凌尘轻笑一声，回道：
萧凌尘“圣上，其实很简单啊。你最痛恨哪位皇子，就把皇位留给他，皇上这个位置啊，注定是孤家寡人，坐不痛快的。”
萧若瑾“这个回答，孤倒是没有想到啊。”
萧若瑾的视线移到萧瑟身上，道：
萧若瑾“凌尘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过去的事便如他所说。”
萧瑟“儿臣清楚了。”
萧若瑾“当年孤害怕那些乱臣再打你的主意，所以一狠心把你贬出了天启，你不要怪孤啊。”
时至今日，这位父亲才在最疼爱的儿子面前说出当年的真相，对萧瑟，萧若瑾一直都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经一点明，萧瑟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想了想现如今，便不自觉的扬了扬唇角。
萧瑟“正因为如此，儿臣结识了很多朋友。”
萧若瑾“这些才是你值得依靠的朋友，就如我当年依靠若风一样。”
萧若瑾“这些年，孤一直都在想，当年在法场，若风看我的眼神，你猜，孤看到了什么？”
萧瑟“那日儿臣并不在场，不过我猜您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萧若瑾不置可否，垂下眸子，喃喃道：
萧若瑾“他在百姓的眼中是神人，他在百官的面前是圣人，可是当朕下令斩他的那一刻，他一定对我这个哥哥很失望吧？”
萧瑟“父皇。”
萧若瑾“说。”
萧瑟“儿臣有事也想问，但是怕说了之后您会难过。”
萧若瑾“说吧，既然今日把你们都唤来，就是要跟你们说完当年的那件事，说吧。”
萧瑟“我在想当年的情势是否有真的那么紧急，从琅琊王被污入狱，直到问斩，这之间的时间是不是过的太快了？倘若不斩他，真的会引起叛乱？”
萧瑟“那叛乱真的有那么容易爆发吗？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那些人怎么会任由他被杀死呢？”
萧若瑾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若瑾“你说了凌尘不敢说的话，楚河，你很好啊，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都没变呢。”
萧若瑾“是，孤那么快就杀了他，是因为孤惶恐啊。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原因，就是因为孤在那一刻成了被捆绑在皇位上的人，知道吗？”
萧瑟“多谢父皇解除儿臣疑惑，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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