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确定关系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面钟末和孟宴臣过上了正常的男女朋友的生活。
偶尔出来约会,大部分时候会在线上分享自己的日常。
他们在一起的消息从来都没有想要隐瞒。
正如那日钟末揶揄的一样,孟家和钟家即将联姻的消息甚至还上了新闻。
只不过是一些财经的花边新闻。
不过两家对此都是乐见其成,让其他人知道两家的关系,更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反观孟宴臣和钟末这边,小情侣之间的进度倒是有条不紊的一点点拉近。
看的两家人都很着急。
于是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之下,孟宴臣和钟末分别找了个时间去到了对方的家中。
“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这已经是钟末坐在车上第三次问孟宴臣自己的着装了。
“放轻松,虽然爸爸妈妈是有规矩的,但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晚辈不会太过于为难。”
孟宴臣轻笑了一声,开车之余还不忘记用余光看一眼钟末。
此时的钟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些局促的整理着自己的职业装。
难得她今天会穿相对正式的衣服。
之前即便是参加晚会之类的正式场合,除了晚礼服之外钟末也都只是穿着最适合自己的可爱甜美的衣裳。
如今如此正式的衣服,有点像是要去上班的都市丽人。
“叔叔阿姨会喜欢我这一身么?”
孟宴臣看了一眼钟末身上黑色的职业装,突然觉得和自己今日的黑西装很相配。
——至少他还是很喜欢的。
“爸爸妈妈看的是人,不是衣服。”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人靠衣装。”
听到钟末这样嘟囔着,孟宴臣轻笑了一声:
“真的很难想象这话是在你的口中说出来的。”
钟末好奇的看了一眼孟宴臣,有一种此话怎讲的意味。
恰巧红灯正好在这个时候亮起,孟宴臣将车停下,这才有机会看了一眼钟末,说道:
“妈妈当初和我介绍你就说你是不听话的孩子,可见你在圈子里面是有多么出名。”
两个人开玩笑似的又说了几句,对于长辈们的评价都不以为意。
等到真正到了孟家的大门口的时候,钟末反而不紧张了。
她就是这样人来疯,所有的焦虑都在事前,真正要上的时候却总是能够落落大方。
这样的好处就是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付闻樱满意的看着坐在沙发对面和自己款款而谈的钟末,简单的家常闲聊很能看出对方的性格品行。
刚来之前付闻樱甚至对于钟末的为人有些忐忑,毕竟...
“看来以后她们说的那些话,也不能全信”
付闻樱笑着摇摇头,并不避讳在钟末面前提起别人对她的评价。
面前的女孩子眼睛大大的,一张圆圆的小脸很是讨喜。
这样可爱又有亲和力的女孩子,正是长辈最喜欢的,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许多关于钟末不听话的谣言传出来。
如果没有这些闲话,只怕是钟家的门槛早就要被踏破了。
这么想着孟怀瑾和付闻樱越看钟末越是觉得喜欢。
反倒是钟末对于付闻樱所说的话淡淡一笑说道:
“我不在意别人是如何评价我的,因为那都不是真正的我。”
“想要了解一个人永远不能从别人的口中知道。”
一顿饭下来一家人吃的都很愉快,孟宴臣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只是看着钟末和爸爸妈妈游刃有余的交往。
尤其是妈妈,他甚至几乎没有从妈妈的脸上看到过那种对于晚辈宠溺,却又被逗得开怀大笑的模样。
显然钟末很会讨长辈开心。
之前许沁在家的时候,家里面的氛围总是很压抑,妈妈虽然很想关心许沁,却总是端着母亲的架子,而许沁似乎也总是很害怕妈妈。
钟末就完全没有这样的考虑,似乎在她这里所有长辈都没有什么权威,即便是下意识的行为语言尊重,但她总是能够很快的找到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平衡。
离开孟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迎着夕阳孟宴臣和钟末坐在车里。
孟宴臣开着车将钟末送回到钟家,路上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
“你好像很会讨长辈高兴。”
钟末看了一眼孟宴臣,见他今日的心情也不错,说道:
“付闻樱女士是个很随和幽默的人。”
付闻樱女士....
按照道理来讲,其实钟末不应该如此称呼孟宴臣的妈妈,只是她们聊得实在是太投机。
在说到西方文化史的时候,钟末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很多西方的有趣故事,付闻樱对此也很有见地。
孟宴臣觉得如果不是爸爸及时将两个人打断,只怕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们要成为忘年交。
尤其是钟末评价的妈妈——随和且幽默,这是他从来都不会和妈妈联系起来的两个词汇。
孟宴臣觉得钟末神奇的一点是——她永远能够探索出别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论是自己,还是妈妈。
“以后我还是叫她伯母吧,毕竟今天确实有些逾越。”
钟末随即笑了笑,轻松的说道。
“只要妈妈愿意,你叫她什么我都没意见。”
两个人相视一笑,车子很快便到了钟家。
看着钟末蹦蹦跳跳的离开的背影,身上的那身职业装显然早就失去了它应该有的魅力。
孟宴臣坐在车里轻笑。
他们的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他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面,看着刹车和自己的腿思考着。
可是自从遇见了钟末,他就像是一幅原本黑白的褪色的画,逐渐的被染上了颜色。
那种新鲜的生命活力,肆意且不容拒绝的侵入了他的人生,让他的每一天都变得不一样。
怎么办,感觉那些自己曾经喜欢的蝴蝶住在了自己的心里。
在遇见了钟末之后,一张口便忍不住要从心底里面冲出来。
孟宴臣突然觉得甚至现在的进度还不够快,他无比期待能够永远和钟末生活在一起。
就像是童话世界里面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想到这里,孟宴臣不禁为自己幼稚的幻想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