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光璀璨,但只剩下孟宴臣一个人,空旷得让人心生冷意。
陆鸢整理完食材就走了,孟宴臣想送她,被她阻止了:“不用了,宴臣哥,我开车来的。你明天也要上班,早点休息。宴臣哥再见。”
孟宴臣回头环顾了一圈,许沁还没回来,他关了灯,离开。
陆鸢的话在脑中久久萦绕,想了想,他回了孟家。
又过了好几天,肖亦骁来找孟宴臣拉投资。他进门,却看到向来忙碌的孟宴臣此刻却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宴臣想起,上次回家,他母亲刚开始感到奇怪,后面又压抑不住地高兴。和他父亲也已经开始花白的鬓角。原来在他看不到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变老了。
耳边又响起陆鸢的话:“…宴臣哥,你可以怨她,但千万不要恨她…”
怎么能不恨呢?他曾经只想做一个专门研究蝴蝶的昆虫学家,却被永远禁锢在了这总裁的位置上,再难自由。
怎么能恨呢,就像陆鸢说的,他是他父母的儿子,他们生他养他,他不承担起国坤,谁又来承担呢?
孟宴臣痛苦地纠结着,难以释怀。
“想什么呢!”肖亦骁敲了敲桌面,唤醒出神的孟宴臣。
见是肖亦骁,孟宴臣也不恼,他起身给肖亦骁泡茶。
茶室内,
孟宴臣给肖亦骁倒了一杯茶:“你干嘛来了?我忙得要死。”
“我这不想你了,正好路过,上来看看你。”肖亦骁喝了一口茶,对孟宴臣忙得要死的言论表示不信,“忙得要死?那你刚才在干嘛?”
“我这么贵的茶都堵不上你的嘴。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我可不信你会想我。”
“真的,我这几天没见你,特想你。就想和你聊聊天。”
“不说是吧,我忙正事了。你自便。”
肖亦骁急忙拦住作势要走的孟宴臣:“说,我说。真有事找你。”
孟宴臣坐回位置,又给肖亦骁的茶续上:“呦,我还能帮上你的忙?”
“我最近做了一个项目,想找你拉投资。”
“损我呢吧?你自己没钱吗?”孟宴臣看了他一眼,缓缓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他们几个,家世都在那儿。更不用说肖亦骁自己开了个酒吧,不可能缺钱。
肖亦骁皱了皱眉头,说起来不好意思:“哎呀!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事儿啊,我是为了我那前女友—詹小娆。你知道啊,她这两年,也一直没干什么正事。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
“瞧你这话说的,你是大投资家,是吧?!手指缝给我们漏一点儿…主要是,我们朋友几个,一起弄点事玩玩。多好啊!”
“她想要多少钱呢!我可以私人借给她,我就不参与了。像这种小项目,我不感兴趣。”孟宴臣拒绝了。肖亦骁的感情生活他不想参与,这个提议他也不感兴趣。
“唉,你这人…”
“我还有事,你赶紧走吧。”孟宴臣下了逐客令。
“我茶得喝完吧!”
肖亦骁的脸皮厚,哪是孟宴臣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
孟宴臣也随他去:“自己在那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