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挨骂

没有能力和庇护，活着不仅艰难，反而还不如死掉。在这个黑暗的里世界，的确是句真话呢。

　　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解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乔衡心底最后一分的善念是要给这个孩子一个解脱。

　　孩子是很敏感的，乔衡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针管。他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孩子似乎是很怕疼的样子，刚才是在用针管给他注射什么东西吧。

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唱着那首儿歌，其实是在转移注意力吗。

　　“这就是我的搭档吗。”那个似乎被养地很好的小少爷抬头看了女人眼，他的声音轻飘飘的。

　　 但是那分明疑问句，他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没有半分疑虑。

　　“是的是的，你……你快跟他走吧，我怕我会忍不住想你。”那个女人语气温不舍但莫名能听出一种咬牙切齿。

她似有不忍地偏过头，但从乔衡的视角眼尖可以发现她眼中似有些不耐烦，动作僵硬还有一些莫名的颤抖且神情恍惚麻木，她并不知道，她的演技很拙劣。

　　她看起来烦透了，似乎很讨厌这个孩子。

而且不仅仅是单纯的讨厌，是那一种厌恶和恐惧混杂在一起又不得不讨好的那种。乔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女人有些勉强的笑容中看见这么多的，不过他的观察力一般都不会很差。

“作为过来人的经历，你让他怎么样都行，别他弄死了就行。不过，你可得防着他，他可是个坏种，你可别不小心把自己搭上了。”那个女人想了想便凑近乔衡小声挑唆了两句，随后便烦躁地随手拎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乔衡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一种劣质香水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真的很让人想呕吐。

　　他又向板床走近了两步，想去拦住女人继续问上两句，这女人在说什么鬼东西。

　　他刚想说什么，口袋里老旧的翻盖手机便响起铃声，来电人是Boss。

　　他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

　　那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趁机从他身侧快步走了就像这里有鬼一样，要马上逃离鬼地方。好吧这女人看来也没有什么问话的价值，毕竟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研究员，似乎只是普通的底层研究员助理。

电话一接听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毕竟他们挺熟，说句好笑的，乔衡都快习惯了。

“你这个蠢货，这个没有人要的小狗崽子，这点破事都干不好，都跟你说了，不要冒冒失失的，破绽太多了。”

“还有，你是个杀手，这种事还要我提醒吗。没有能融入平凡的能力，就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你的脸，不要板着一张臭脸乘公交车，不要跟路人有过多的交谈……”电话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冷静冷静，那是你傻老板，并且不在你面前，如果你单方面把他开除了，就没有下一个更好的待遇了。

完了，火气还是压不住啊！简直是蹭蹭往上涨，天天被训，该死的委托，混蛋的老板，后勤又不给力了吗，不给配车还怪我，难道我就不能搭乘公交了吗，真的是，现场竟然没有后勤吗，不，明明是有的。

乔衡真的很想骂人而不是在心里吐槽，他快要绷不住了，真的。

乔衡瞬间沉着一张脸，但还是努力的勾出一个微笑尽量吓跑自己所谓的搭档，将手机移远了些，过了一会儿，等里面的声音稍停了，他才把手机移近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老不死的烂橘子，迟早被篡位。

“你是金牌杀手没错，加入组织之后业务能力怎么就突然下降了，你说呢死小鬼，啊？”

　　“所以我才给你找了一个搭档来帮你处理那些破事，要是想要处理好你那些做事貌似导致的烂摊子就照顾好他，别想着把人丢到哪里去，指不定你才是那个拖油瓶。”电话里的电子音有些暴躁。

呵，老东西，别动不动就骂人啊！要不是你出手大方邀请我，并且跟我签了什么破协议，我又是讲信用的人，信不信我现在就走，有的是人愿意花重金委托我。乔衡在心里暗骂，不过他是真的不想惹麻烦，他现在就毁约的话，估计是背负亿万债款，并且被通缉了吧。

　　乔衡认为他的声音不管从哪一方面都十分难听，语调也怪怪的，换成电子音一样难听讨厌，还图添一份令人厌烦的所谓的“神秘感”，像躲躲藏藏的老鼠。

　　“好的，Boss。”乔衡深呼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