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觉得纪寒纾在演技方面同她志趣相投,其他不论,但在演技这方面,她绝对力挺纪寒纾,一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教会纪寒纾演戏的方法。
“多谢。”纪寒纾由衷感谢莫离,毕竟不是每个人在有嫌隙之时,还愿意倾囊相授。莫离此前态度,纪寒纾能够理解,但不能认同。在他看来,道听途说不如自己实地考察。
莫离道:“客气了,我先说一说你在表演时的几个缺陷。其一,你表演时对角色认知明确,这对角色理解有很大帮助,但是,你在行动方面还是缺少了点大胆,看你表演我觉得像是照葫芦画瓢,只有其形没有其神,也就是没有太大的共性,这使得你的表演很僵硬,没有生动可言。这个说来是你对表演的这个角色存在顾虑,不敢大胆的放开手去演绎,是不是?其二,你表演这个角色时感情投入不深,宛如一个提线木偶,这会使得观众无法同你表演的角色共情,无法与你共情,说到底,这其实就是你没有与角色共情,一旦你同角色有着相同的情感,你会发现角色中蕴含的情感是什么样的,将这份情感转移到你的表演中来,你的演技绝对会事半功倍。其三,你没有领会角色中的情感,事实就是,你没有融入角色,没有代替角色去思考问题,去感受角色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内心世界。
我们表演讲究一个与角色的共融。一看你敢不敢演,二看你能不能体会角色的情感,三看你能不能在角色所处时代背景下理解角色的情感。很不巧,你这三个都没有。我只看到表演僵硬的你,不敢放开手去演,不敢共情,不敢体会角色情感。在这三方面的束缚下,你的表演难以进步。接下来,我们尝试大胆的去演绎每一个角色,管他演得怎么样呢?”
纪寒纾听得尤为认真,“你说得很对。在上一阶段培训时,我隐约发现这个问题,但还没有理清楚方向。你这番话令我豁然开朗,我好像明白该怎么去做了。”
莫离很高兴纪寒纾的悟性,感慨一句:“你之前肯定是不想去悟,不然……”纪寒纾尴尬道:“那倒不是,我我刚出道时,对这个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不得其法,总是感觉自己临门一脚,强差人意。后来,表演多了,感觉更深,对于角色的参透似乎慢慢有了一丝感觉,每一次的表演,我的体会更深。直到上一次《一生劫》的表演,我瞬间明白了,演员表演不是角色像我也不是我像角色,而是,我需要将这个角色演绎出不同的感受,我是这个角色,我面对这个问题时会怎么办?《一生劫》最后的独白使我明白,我是这个角色,这个角色也可以是任何人,唯有将这个角色演绎地同自己如出一辙,就是自己的感情输出,才算成功。”
“这么说,你最成功的是《一生劫》的独白了?你们拍摄时的传言我也听说过,来参与培训前,我是认真看了你之前的表演,只能说《一生劫》的编剧很厉害,你的那个角色仿佛是照着你来写的,不然反响不可能那么大,但编剧在最后的独白上,写得有点强差人意了。除此之外,极好。我都怀疑编剧是不是你身边的人了。”莫离说着说着也觉得好笑。
纪寒纾却难得地说:“如果编剧是我身边的人,我很佩服对方。这个放在几年前,我的回答一定是同编剧写的一样,但在娱乐圈待了这么久之后,接触了许多不同类型的角色,我的感触不一样了,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句,才想着改变独白。”
莫离惊讶不已,“是吗?这是个大新闻呀!”纪寒纾打断莫离冒出的念头:“《一生劫》已经结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