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是如此。”
电话那头的韩止薇惊呼:“这也太过分吧,穗姐,难怪你那天没有回来。她是不是忘了你们是亲姐妹啊?”
这可不一定。
身为事件中受害者的余欣反过来轻言细语安慰韩止薇,她们再聊几句,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群内的消息上。
因为天降“组员”,一来还是俩,他们的计划被全盘扰乱,一番愁眉苦脸的哀叹后,有人一针见血地问道:
别说,余欣还挺有本事的,考试作弊,打人,还能不被退学开除,颇有闲心思掺合别人活计中来。
有人更一针见血地指出:余穗的家世不算好,肖同学才是所谓的只手遮天。
分析不出余欣这么做的动机和好处,余穗疲倦地阖上眼休憩,哪知一个电话更让她烦上加烦。
陌生来电。
“你好,请问你是?”
“余穗,是我,肖思嘉。”
她沉默了一瞬,才维持表面的彬彬有礼:“你好,不过恐怕我们并不相识?”
“没关系。我跟你的妹妹是好朋友,他总是……”
手机被余穗砸下,屏幕四分五裂,她装模作样地惊呼“怎么摔了!”,再捡起仍在顽强维系通话的铁盒子径直关机,全然不顾里面传出的“喂——喂——”
她不知道自己的电话是怎么这么快到肖思嘉手里,明明知道的人数不超过一只手。
她大概清楚肖思嘉惺惺作态的原因,不就是想把妹嘛。
再度开机时,那边宋涟已经将他们新作的变化通知余穗,那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向上通报说是一周之后在进行,实则先斩后奏明天搞完实践,才懒得看那两个人的脸。
兵荒马乱的一天度过,横插一脚的两人仍在余穗脑里盘旋,她索性取出佛珠置于枕边,在它的清香安抚下沉沉入睡。
顾名思义,燕城老年昆曲剧团,是一个由民间昆曲艺术家组织、吸纳全燕城有闲有兴致学习昆曲的老年人的艺术团。
那位送出绒花的老太太,马媛阳,则是全国有名的昆曲表演者,一生获奖无数,荣誉极高,是国宝级昆曲艺术家。
这些信息一搜便知,顺带一提,余穗还找到了她孙子的消息,虽然不过寥寥数字,只透露了姓名,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但是马媛阳女士的女儿女婿却是时常出现于政商文娱杂志的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女儿贺丽,至今仍活跃在荧屏的大明星;女婿蔚骏坤,知名企业家。
他们的独子,神秘到只有一个名字的蔚序,在狗仔持之以恒无孔不入的德性和手段打探下,只扒出一点,正在上高中。
想想,这么一个大人物,就要和她在明天间接会面,如此一来连扫人胃口的那两个家伙也不值一提了。
而且,余穗有预感,她将要见识到这个世界剧情走向的某个关键节点。
实践小组一聚首,果然除余穗自己一外,人人或在领口或在发间别着一朵绒花。
当然,属于余穗的那朵也被韩止薇交到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