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我都跟你们讲了多少遍了,多少遍了。我当时就在门口啊。
路垚你没看到他是怎么消失的?
保镖你问我?那我问谁去啊!那个地方有个转角,等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人早就没有的了。
路垚有转角你们怎么看见凶手刺杀陈秋生?
保镖镜子啊。那个屋里全是镜子。虽然我们被转角挡住了。可是通过天花板的镜子我们还是看得到。
路垚你们冲进去之前盲区时间有多少?
保镖其实也没有盲区。虽然我跟阿虎在后面,可是何鲲在前面,他能够看到。
何秘书对,没错。我亲眼看见老大对面的镜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捅了老大,然后又缩了回去。
保镖吓死人了,真是吓死人了。哪个晓得怎么办?还好何鲲在,他还算冷静,让我赶紧找人。可是等医生来的时候,老大已经咽气了。你说,我们做保镖的,连老大都没有保护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瘦弱一些的保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鼻涕更是直接用手拧了甩在一边。
路垚有点接受不了,捂着嘴直犯恶心。
乔楚生要不你歇会儿,我来。
路垚加油!
识时务者为俊杰,路垚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出去了。
何秘书什么意思啊,四哥?
乔楚生放心吧,例行公事。问完就放人了。
何秘书你们是怀疑我们杀了老大?
乔楚生陈老六那么抠儿。动辄打骂弟兄,办事也不讲规矩,身边贴心的弟兄都走光了。
何秘书我要杀他的话我用等到现在吗?
乔楚生杀了他,你不就可以上位了吗?
何秘书杀了白老大你也能上位。你会这么做吗?
乔楚生聂成江跟你有联系吗?
何秘书我联系他干吗?
乔楚生可我听说你最近买了一栋房子,在法租界,装修很豪华。
乔楚生说吧,赌债怎么还上的。
保镖赌狗赢来的。
乔楚生哪一场?哪一只?押多少?赢多少?
保镖四哥,我们这种人来钱,不,不方便讲的了。你晓得,你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是干吗了。
乔楚生陈老六死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话,谁也别想走。
乔楚生说完便离开了。
保镖不是,四哥,四哥。
旁边的巡捕从架子上拿了一条皮带狠狠的在桌子上甩了一下。
保镖这是干什么啦。啊啊啊!
路垚在外面等着。
路垚招了吗?
乔楚生陈老六的表上面的钻石被换成了水晶,然后拿去卖了,还了赌债。
路垚杀人承认了吗?
乔楚生你觉得他们仨谁的嫌疑最大?
路垚何秘书。
乔楚生为什么?
路垚他虽然不是凶手。但是,肯定是同伙。
乔楚生那凶手是谁呢?
路垚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路垚你猜?
来到聂府,赵医生正在给聂老爷喂药。
乔楚生把药放下!
赵医生怎么了?
路垚诶!
路垚走到赵医生旁边把药夺了过来,凑近闻了闻。
路垚当归,麻黄,半边莲,这些都是心脏病的大忌呀。赵医生你是要以毒攻毒啊?
聂老板这,小赵,这怎么回事?
赵医生弯下腰想安抚一下聂老爷。
赵医生唉。
路垚这种药,再吃几服你就升天了。
赵医生聂老先生,您别听他们胡说。我这个药对您的病绝对是有特效的。
聂老爷极力的往后面躲。
路垚想杀人费这么大劲干嘛?直接找个机会一刀捅死多轻松。
赵医生路先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怀疑我杀了陈老六是不是?
路垚当然了。
赵医生凭什么?
路垚首先,上次见面时你说。
—回忆—
赵医生当时,陈老六已经躺在地下,脉搏没有了。我一看,赶紧把他刀拔出来,捂住伤口,给他做胸口按压。
—moonlight—
路垚你是哈佛毕业的,接受过高等的医疗教育。那种情况下,拔刀就等于放血,你不可能不知道。
赵医生到处看了看,急忙开始辩解。
赵医生我是主研皮肤科。初次见到血,我一下子慌了,未经思考,采取了不太恰当的抢救方式。这倒是我的过错。
路垚摇了摇手指。
路垚跟我回案发现场。我当面演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