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聂府就看见聂老爷躺在床上,私人医生在给他喂药。
乔楚生怎么了这是?
赵医生唉,报纸上瞎写。聂老先生看了之后气得心脏病发。差点没抢救过来。
乔楚生写什么了?
赵医生还不是说聂老先生以前和陈老六那点事。都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
路垚他两有过节吗?
赵医生聂先生这个新宅啊,以前是个村子。他呢,花钱委托陈老六办拆迁。后来听说还死了人。报纸上说,这是报应。
路垚当时……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是吧?
赵医生是。那保镖啊,满楼里喊救命。我是第一个到二楼。当时陈老六已经躺在地下,脉搏没有了。我一看赶紧把他刀拔出来,捂住伤口,给他做胸口摁压。可是呢,还是回天无力了。
乔楚生和路垚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这赵医生有点不对。
路垚哥,来来来。
说完就把赵医生拉到了一旁。
路垚您戴的这个是?
路垚拉起赵医生的手看向手表。
赵医生聂老先生送的。
路垚那您在哪儿学的医啊?
赵医生哈佛。
路垚那这个当家庭医生呢,收入怎么样?
赵医生还可以吧,没有大医院多。好在呢,人比较清闲。
乔楚生叹了口气,这怎么还越问越偏了。
路垚哥,我也是学医的。以后有什么好的门路推荐一下兄弟呗。
没过多久,乔楚生和路垚就离开了聂府。
路垚你说他一个家庭医生凭什么戴这么贵表。我一个股票投资经理,我都没戴这么贵的表。你要不赶紧把他抓了。表我带回去研究一下。
乔楚生你能不能专心点啊。我这陪着你跑前跑后的。你跟个家庭医生在这儿聊手表,到底有没有发现。
路垚有啊。我问你,拆迁,有油水吗?
乔楚生那得看拆哪儿了。这个村子肯定没多少钱。不过这个宅子倒是很值钱,德国人监工设计。在上海也算顶级豪宅了。
路垚我需要一切有关于拆迁的资料。
乔楚生村子都拆了。去哪儿给你整资料去。
路垚你不是探长吗?怎么这么点事也办不了。
乔楚生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路垚行,那你现在把我抓起来。抓抓抓!
路垚把手伸了出去。
乔楚生抬眼看他胡闹。
—moonlight—
路垚刚洗完澡,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
白幼宁开门哪!hello?
路垚打开门才发现是白幼宁。
路垚你来干吗?
白幼宁探着头,看公寓内部装饰。
白幼宁这公寓不错嘛。租金贵不贵?
路垚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白幼宁切,当然。
白幼宁说着就直接走进了公寓里。
白幼宁你要的消息,我都打听到了。
路垚这么快?
白幼宁我是个记者。小事一桩嘛。当时陈老六负责拆迁,大部分村民都已经被迫离开。只剩一个孤寡老太太,给多少钱都不肯搬。后来陈老六一气之下,半夜往老太太家里扔鞭炮,老太太吓得当场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
路垚这种事应该起诉吧?
白幼宁家人都没在她身边。就连收尸的时候都没有人来。话说,你为什么认定这件事情跟拆迁有关。
路垚凶手选择了一种最困难的作案方式,以这种智商要杀陈老六易如反掌。可他偏偏选择在聂府作案。为什么呢?说明他想把聂拖下水。
白幼宁会不会是聂自己干的?他俩之前生意上有往来,分赃不均。
路垚你杀人选择在自己家,还当着全上海名流的面。什么智商啊,你。小学毕业了吗?
白幼宁呵呵,有件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路垚好事坏事啊?
白幼宁聂成江家的看车人今天来了捕房,推翻了之前的供词。
路垚什么意思?
白幼宁就是说,您的不在场证明失效了。
路垚有些着急,撑着沙发坐正了一些。
路垚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白幼宁肯定是有人指使喽。大哥,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哪?所以啊,我劝您,还是用您那点小聪明尽快找出点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