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画出三个天火蛟龙,破开这儿我们才能冲出去。
她紧紧握着法杖,光环的表面浮动着紫色的电光,“三”第四天天火蛟龙用来保命。
“二”露露安的身子一紧。
“一!”百米范围的雷雨覆盖了周围所有的虫子,三条天火蛟龙向着一个方向将一片半人高的灰甲蝎子劈开一大道口子,“冲!”露露安收起伞来,法杖中蓄力着与我不相同的三阶火属性术法。
“别放,等会儿。”我已经看到了边缘,还有一个呼吸就可以了。
剩下的一条天火蛟龙从脚下直冲到前方清理了围过来的蝎子,正好边缘是一个下坡,这样的话顺着下坡滑下去加上自己脚下的冰层几乎是没有阻力的。
露露安抓住了时机催动了法术,身后的蝎子不知为何都有了轻微的爆破声音,绿色的火焰就像是瘴气之类的东西。
不对,这是从内部燃烧它们,露露安的三环火属性技能原来是这样的啊。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要是用比露露安还要巨量的灵力逆运算这个法术那么结果将会怎样?
瞬时间逆运算这个法阵,催动!“轰!”“轰!”“轰!!!”无数的沙蝎直接爆开,借着这一股冲力我直接腾身滑翔到了远处,“抓紧我!”飞起来之后我才发现露露安的身体在颤抖,这个时候就怕她出神掉下去。
“嗯。”她好像真的失神了一下,然后双臂环紧了我。
“啊哈!~蹦极plus!”
向下跳过去,结果为什么下面是个水潭啊!!!好多人啊!!
落到下面之后看到了一批人,青蓝色的校服,应该是星源学院的人,甩甩头发,上面全是水,挡住脸了。
“嗯~”可是头发太长甩到露露安脸上了。
二十来个人警惕地看着我俩,我也同样不敢有什么放松的心情,“皇家学院一年级学生。”我对他们说,“天火学院,三年级学生,露露安·娜琳。”
领头的人是个男的,三环中阶,一米七八的样子,总之没有我高,口直鼻方,正人君子的模样。短寸很利落。
“星源,三年级学生,落笑。”
“各位都是?”
“是。”他点头。
“有影世界核心的下落么?”
他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件事情就别掺和了吧。”
“没事,尽管说。”
“好吧。”他说,“距离影世界第一次复苏还要十多天,而且是可能,影世界核心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找到,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至于其他的,我们能确定的就只有越往里危险越多。”
“这样么,多谢。”背着露露安离开了。
第一次复苏,学名是初潮,到时候会有无数的奇遇在影世界中出现,而且灵气会呈现几何级的暴增。
到那个时候,影世界里面危险的就不只是妖兽了。
进入影世界第八天,我和露露安在草地上穿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露露安三环的属性,毒,我有理由怀疑是她的体质造成了她的三环。
据她自己说,她还从来没有用过第三环,灵力不足以支撑灵纹的构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守着她休息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当然,如果在影世界这里如果没有人守着休息的话,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没错,物理意义上的没了。
洞虚可以看穿她体内的经络,和常人不同的是她自己的经脉很薄,主脉格外纤细,主脉往上.........噗!——这么好的身材么?!不能看不能看,我一个正人君子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抹了抹鼻子上的血,不,不是,是红色的鼻涕,我怎么可能流鼻血呢!
修炼,修炼。
灵力化作网状的结构,这样的话有什么东西过来我都会感知到。
“啊......嗯~~”露露安醒过来的声音让我终止了修炼,她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揉揉眼睛,“您还在啊。”她的脸上有些红晕,难道睡饱的感觉这么好么?我也有点想试试了。
“不然呢?你想让我去哪儿?我裤子还在你这呢。”
“我以为这是您送给我的....”她低头看着,“而且这可能是我和您唯一的羁绊了.....”
“说什么呢,”我装作没听见,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咱们要快点走了,这里我感觉很不安全。”
“好的。”
蹲下身,她的手缠住我的脖子,身子骨很软,也许是因为刚刚睡醒,她的头埋在我的颈肩,呼吸似乎都是甜的,不行,我要镇静,咱们不就是才陪了几天么!别这么想啊!
“您觉得我们能走出影世界么?”她轻轻地说。
“我们必须活着走出去。这是必须的事。”我们一定要活下去,就算是要杀了全部的人,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活下去。
“如果您必须杀了我们才能活下去呢。”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说了,我们必须活着走出去。”
背着她,沿着草地慢慢地走,既然还有很多时间,我跟她编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失去,陪伴,死亡,重生,迷惘,最后回家的故事。
经历了无数的痛苦与折磨,他重新回到了家,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表白,结婚,生子,家庭美满,这是一个我最希望看到的故事,一个我最希望的结局。
她安安静静地伏在我的肩上,安安静静地听,“其实,你知道么,我真的希望这个故事是真的。”
“嗯.....”她似懂非懂,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进入影世界第九天,我们仍然没有见到任何自己学院的人,连个记号都没有找到,根据手册上说的,影世界的传送应该是不会相隔太远的啊,为啥到我就这么倒霉了。我这情况真就不能太乐观。
“你们是传送到一起的?”我问了问露露安。
“嗯,是以小队为单位进行的随机传送,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话让我更上火,我和心雪俨若依她们是前三个进入影世界的,而且前后相差不到两秒,怎么就分开这么远?
我把她往上垫了垫,好背得舒服一些,她的脚已经能稍微动一下了,但是还远远到不了能自己下地的程度,每天都是在我的背上,或者是歪坐在地上,“您为什么要一直顾及我是否舒服呢?”她问。
“没有啊,哪有~开什么玩笑呢。”似乎有点尴尬。
“您的动作很轻,比对待一个婴儿的力道都要轻,其实您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温柔?这个词好像从来都跟我沾不上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