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腹诽嬴政架子大的太监,还不知他已经往阎罗殿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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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住处到皇后的住处不算近,常走的通道需要传过花园,不过他并未走那条路,而是选了一条小道。
石子小道旁是青青绿草,看着别有一番意境,嬴政选择这条路,倒不是因为不喜人,怕麻烦,而是单纯因为这条路近。
他劝说东方萤留在屋内休息无果后,只能选一条近路,让她少走几步,不那么累。
微风拂过发梢,淡蓝的天空仿佛海水倒挂,神秘宁静。
东方萤漫步跟在嬴政身后,白嫩的手忽然探过去抓住他的袖子。
嬴政的身躯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一抹难言的情愫快速从眸底掠过,指尖无意间擦过东方萤的手。
东方萤眼角微微上扬,暗戳戳的牵住他的手,与他并肩而立,眸中似有星河流淌,璀璨夺目。
唔~抓住了!政哥没有察觉不对劲,这是不是证明她可以更加大胆些?
不知想到什么,她雪白的耳垂晕染出一抹红,低头浅笑间,不甚娇羞。
宽大的袖子遮住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温暖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可惜只有一道影子。
………………
嬴政刚刚入内,皇后便主动开口:
“鹫儿不必行礼。”
“谢娘娘。”嬴政倒是有意行礼客气一下,但他的手还被东方萤握着。
“这些日子在皇宫可还住的习惯?”
皇后一如既往的温柔,那双宛若秋水的眸中盛放着慈爱。
“一切皆好。”
“我为你找了位师父,你可愿意跟着她学习武艺?”
嬴政刚想拒绝,但那股不受控制的感觉涌现,心坠入谷底,出言道:“自然愿意。”
“那便好,明日会有人去接你,你先回去吧!”
皇后眉梢轻扬,挂着一抹喜意,她还以为要多废些心神,嬴政才可以答应,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是。”
嬴政牵着东方萤转身离去,他的余光扫过那朱红的柱子,鸦羽般的长睫在阳光下映出阴影,遮掩住他眸底的冷意。
…………
“如意,你觉着鹫儿如何?”
朱红的柱子后,走出一位黑衣姑娘,她恭恭敬敬行上一礼,斟酌开口:“他……性子很冷。”似乎……似乎不好惹。
任如意拧着眉,这孩子给她的感觉……不太好!具体她也说不上来,总感觉他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闻言,皇后笑道:
“鹫儿的性子是冷淡些,这怕是和他曾被虐待有关。”
“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内,我怕他出什么问题,想要你教导一二,鹫儿身体病弱,习武于他有益。”
“如意,他就劳烦你看顾。”
任如意面色一变,跪到地上郑重道:“定不辱使命。”
皇后弯下腰将人扶起,神情透着一股嗔怪,如意做事就是太过认真,何须如此多礼。
两人又是一番交谈,任如意也确定出明日要以什么样子来教导嬴政。
娘娘说不用顾忌身份,对那个小孩子用心教导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