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并未见到皇后派过来的宫人,就被大长公主身旁的人安排上了马车,他孤身一人踏入皇宫。
大长公主甚至都没有在给他安排一位伺候的人,不过这也并非大长公主粗心,而是她这时已经病的起不了身,实在没有什么心力,她也更怕安排过去的人欺负嬴政,所以拖到最后……变成嬴政孤身一人带着些银票入宫。
这么说倒是不对,只能说是明面上孤身一人,暗地里嬴政还有东方萤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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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开的娇艳,后宫之主立于凉亭内眺望远方,她的右后方站着一位黑衣劲装姑娘,那姑娘眉宇间透出的坚韧很是动人。
任如意忍不住出声询问:
“娘娘,为何一直愁眉不展?”
“因为鹫儿,他的母亲将他托付于我,可我被第一步难住。”
皇后见任如意疑惑,也不卖关子:
“他之前被侍奉的宫人虐待,之后大长公主再未在他身旁安排人,我一时间不知要不要给他安排侍从。”
“娘娘不如亲自问问他,他若不愿……可以安排些做杂事的宫人。”
任如意对皇后口中的“鹫儿”倒是知道只言片语,倒不是他有多么出名,而是曾经侍奉他的宫人死状过于凄惨。
她这才记住这么个名字。
“这样也好。”
皇后目光亲和,像一汪平静的湖泊,而角落中的宫人,在听到皇后的话时,已经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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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流天,明灯璀璨。嬴政早早熄灭烛火,在外人看来是因为刚来到皇宫不习惯。
月光透过朱窗洒向屋内,香炉内散着袅袅白烟,嬴政阖着眼眸,将东方萤搂在怀中,指腹在她的后腰轻柔,为她缓解痛苦。
微不可闻的痛呼从东方萤的唇瓣溢出,若不是那款安神香,东方萤根本就不可能入睡。
嬴政眉头紧皱,心脏顿疼,他不知道东方萤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当年治好的身体,又变成这样。
这一个月来,东方萤大多数时间都会被病痛折磨,甚至痛到昏厥。
而且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很诡异,与她当年重病时一模一样,并非症状相同,而是痛苦的时间似乎都大体相同。
何时病症复发,何时短暂恢复健康,似乎与当年一模一样。
当年这件事给嬴政留下很深的印象,他不认为自己会记错。
而今日是新的一月,她现在的症状如同最初。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的身体状况,可能陷入她当年重病时的一个时间段。
验证这件事倒是也容易,只要在过几日,留心她平日的反应就可以得知。
可若得到验证,他又当如何?
是该庆幸吗?庆幸小萤至少不会死去?
这般眼睁睁看着她痛苦的活,真的是自己所愿吗?
救不了、舍不得、放不下、他竟只能彷徨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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