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无非就那老三套,校长讲话、学生代表讲话、宣读誓言。
凌江仙和刘洋汛慢吞吞地下楼,反正校领导都不在,这意味着年级主任哮天犬也不在。
到班队的时候,校长讲话已经接近了尾声。
“大仙,我有点困……”刘洋汛在前面懒洋洋地说。
“怪我,昨天拉你打游戏。”凌江仙一脸愧疚。
刘洋汛转头瞪了凌江仙一眼,骂道:“你有病啊!见人,你那叫什么游戏?五道培优题,我和它死磕到凌晨,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凌江仙轻笑一声,抬眸望向台上。
话筒面前已经不再是那个瘦不拉几的校长大人,站着的正是一个校服穿得规规矩矩的少年。
正是今年的学生代表――宋深!
“喂,今年怎么不是年级第一发言了。”凌江仙低头,悄声问前面的刘洋汛。
“好像是第一去校外集训了,后天才回来。”刘洋汛一脸八卦地转过头,“你怎么那么关心学生代表的事?口是心非,男人都一个样。”
凌江仙被逗笑了,笑骂一句你找抽啊。
“所以,希望同学们在新的学年勇战、勇胜。”宋深以低沉稳重的嗓音将发言收了尾,引得一片小姑娘议论,大部分在议论一件事,宋深好帅。
“我说,这哥们不错吧!”刘洋汛转头拍了拍凌江仙,便无意看见了凌江仙呆滞的目光。
过了几分钟,凌江仙才缓缓说:“他……很像一个人。”
“什么?”刘洋汛没听清,放肆地转过头来。
“把你狗头滚回去,哮天犬来了。”凌江仙小声却又焦急的提醒前面那个傻冒,但又在极力装作自己没说话的样子。
哮天犬在两人旁边停了下来,抱着手臂盯着刘洋汛。
刘洋汛身正不歪,目视前方,眼神坚定,颇有我要入党的气势。凌江仙在后面憋着笑。
“哼!假镇定。”哮天犬瞪了两人一眼就去巡查别班去了。
“吓死我了,主任不愧是主任,时时刻刻注意自己养子的方向。”刘洋汛颇为同情道,“你在家也那么悲惨吧!”
凌江仙虽然是调皮,也经常私底下叫季咲全外号,但他容不得别人说他老爹不好。他老爹在学习方面对他严格,但在其他方面都很开明。
刘洋汛本也就是没头没脑一个人,那句话也就是没头没脑一句,凌江仙知道,也就没去多说。
回到教室,哮天犬讲了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正式上课了。
学校的一天过的很快。晚二下课哮天犬因为有事要办便让凌江仙自己回家了。
凌江仙回家给柯基大胖喂了点狗粮,又顺手点了个外卖。退出页面时,看见了刘洋汛白天发的微信名片。
脑海里模模糊糊又闪出一些画面。
凌江仙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名片,点进了“无”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和他的昵称很般配,凌江仙没趣地退了出来。
十分钟后拿到外卖,凌江仙像仓鼠屯粮一般,几口炫完了夜宵。
回到房间开始写作业已经是十点半了,凌江仙有五张卷子,并要找时间预习明天的科目,时间还是紧张的。要是季咲全回家看见他还没有睡觉,铁定又要啰嗦他。
家里的狗大胖作息倒是健康,十点半已经爬进狗窝了。
凌江仙定时在十二点五十之前做完了卷子,听客厅还没有动静,又接着预习。
凌晨一点十分,还是没见季咲全回来。可能又在忙开学各学部的工作。
凌江仙整理了一下,收了个尾,乖乖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穿过皖南道的早餐摊,到学校并不会花费很多时间。还是归功于哮天犬有前瞻性战略性眼光,在皖南府房价上涨之前买下了一套学区房。
早读上了凌江仙最不喜欢的英语,又接着两节英语连堂直接把人送走,后再来两节数学连堂让人不能重生。好在今早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这帮死气沉沉的人又突然活了过来,一溜烟跑去了操场。
在体育课结束前五分钟,凌江仙换下了球服,给老师请了个假便溜进广播站。
站长陈南学姐说中午来这里开个小会,凌江仙猜测应该是在说他这学期新搭档的事情。毕竟凌江仙上一个搭档因为高三学习任务重,在期末退站了。
下课铃响了没几分钟,就听见了陈南学姐响亮的笑声从过道传了进来。
“没关系,凌江仙同学会带着你做。”
凌江仙竖起耳朵听,很想知道自己的新搭档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