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上官浅很懂规矩地告辞,能不碍眼,就不碍主人家的眼。
她权当自己在角宫做客,主人家让她生活随意,那便客随主便。
回房便叫来婢女,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住所,进行了从里到外的布置。
反正主人家允许了,她又是改的自己住的地方,妨碍不了别人。
下人们抱着东西进进出出,再加上嘈杂的声音,终究引起了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好奇。
一番询问,得知上官浅拿着鸡毛当令箭!
嫌弃客房太小,将前后上下小楼整改一番,楼上卧室,楼下书房,圈了紧邻着后面的一块地,修建小花园,还要挖一个池塘,养鱼,且要活水。
正巧那块地,与后院的湖水相隔不远,下人们询问过管事,正准备开挖呢!
宫尚角面色不佳地来到上官浅暂住的地方。
宫远徵一脸看笑话地跟在其身后。
瞥了一眼正指挥众人的上官浅,宫尚角明知故问道,“在做什么?”
上官浅闻言,洋装惊讶,回眸微微屈膝,便立即站直了身子。
“我在家里都有一处属于自己的院子,我知角公子喜欢清净,便想单独隔开一处自己的院子,平日里自娱自乐,不打扰角公子。”
宫远徵冷哼一声,“你想要院子是真,何必拿我哥的喜好说事!你这女人就是虚伪,喜欢享乐直说就好,找那么多借口,也掩盖不了事实。”
上官浅故作委屈地抬眸瞧了一眼宫尚角。
“角公子,若乐意将后院带花园湖水的院子给我,那我也不必这样大动干戈啊!”
她面上可怜兮兮,说话却截然相反,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没道理选了人家做新娘,还让她蜗居在小小的客房吧!
“你休想!那处不是你能肖想的地方!”
宫远徵看了一眼他哥冷凝的神色,指着女子急切地骂道。
那院落是泠夫人生前的住所,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一如往昔。
还有朗弟弟生前的住所,一个坏掉的毛笔,他哥都舍不得扔,十年如一日那么摆放着,仿若朗弟弟还在都时候。
宫远徵眼眶微红,在他哥心中,泠夫人和朗弟弟比其他人都重要!
这个其他人,也包括他在内!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上官浅见二人皆神色不对,少年更是红着眼眶无比委屈,心底咯噔一下,看来是踩到宫尚角的逆鳞了!
她佯装无措道,“我也不是非要那处院子,这边稍微改动一下,也挺好的!”
宫尚角神色冷凝,眸底幽暗如深潭。
“客房在前院,确实不大适合女眷居住。”
“上官姑娘是我未来的妻子,不如提前搬去我院子里。”
他声音暗沉,毫无起伏,听不出真实情绪。
但女人的第六感非常敏感,上官浅察觉到这人如同暗中狩猎的豹,一着不慎,便会被其抓住弱点,狠狠撕咬!
“哥!”
还没确定这女人是否可信,搬过去,以身试险,太过危险!
宫尚角微微回眸,目光不容置疑地瞧了他一眼。
宫远徵立即咽下去了要劝说的话语,但想到女人搬过去跟他哥同住,他这心里,便觉不得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