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站满了人,沈若初也见到了她的对手。
第一印象就是很壮,第二印象是蠢。
她上了台,那个蠢呼呼的对手还围着台边转悠。
长老们坐在高台,其中一人往桌上插入一炷香,随即宣布规则,“比武时间为一炷香,点到为止。”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直冲沈若初而来。
强劲的拳风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急速向沈若初打来。
拿剑肯定不行,沈若初立马往旁边闪去,堪堪躲过。
那人一脸不屑,“一个只会躲的废物。”
又是一拳过来,沈若初闪开,趁他还未反应过来,立马拔出剑往他身后刺去,锋利的剑在他身后留下一道血色痕迹。
那人怒了,转身一圈接一圈的攻来,沈若初急速后退,丝毫不敢放松。
眼见已经到了台子边缘,避无可避,只能正面硬上。
手中凝聚灵力,与拳头对上,一股力量直接震开沈若初,随后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她身上。
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嘴角流下血液。
靠着剑支撑着,沈若初看见对面的的人眼神里的不屑,心里开始烦躁。
脑海里不停出现不属于她的声音。
“杀了他。”
“杀了他,没人会在看不起你,你会赢。”
沈若初闭上眼,想要甩掉这个声音。
再次睁眼,眼里的清明不再,只有漆黑一片。
她握着剑,身形移动,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原本还隔得很远的人面前。
一把剑,贯穿了他的腹部,沈若初另一只手凝聚灵力,打在那人心口,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她眼睛里的黑色褪去,剩下的,是无限恐慌。
台下的人一片寂静,沈若初眼里只剩下那个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人。
一位弟子举着剑对着她,声色狠厉,“你还我师兄的命!”
沈若初站在台上,手足无措。
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脑袋一阵刺痛,沈若初捂住脑袋蹲下身。
付萱立马到台上,焦急的查看她,“若初,你怎么了?”
周围的人缓过神来,皆是对着台上吼,“不是说点到为止嘛!她这是违反规定。”
“就是,想不到一个大宗门的弟子,下手竟是这般狠辣。”
“像她这样就应该被关进天牢。”
许跃舟一道灵力飞向刚刚说话的人,咬牙切齿,“你在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天牢,那是什么地方,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远处飞来一道黑气,震开付萱,转眼间,原本台上的沈若初消失。
……
黑暗里,偶尔会有老鼠的吱吱声音,其他时间都很安静,静得像是虚无。
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幸灾乐祸,“今天又该受苦啦。”
沈若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不认识这个女子究竟是谁,只记得再次睁眼便到了这里,也不知过了多久了,反正很久了,每半个月她都会来一次,只是去一瓶血,便会再次离开。
沈若初四肢都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她轻声嘲讽,“又来取血了,你们到底是有多无能,连做些事都要靠我的血。”
那女子恼怒,掐住沈若初的脖子,“你在这样出言不逊,我定会杀了你。”
沈若初不惧她,“那你有本事杀了我,你敢吗?”
女子松开手,拿出刀在沈若初手腕上划一刀,这一刀很深,像是在泄愤。
沈若初闷哼一声,不肯再出声。
女子装满了血,冲她摇了摇瓶子,“你得意不了多久,我们主上已经回来了,你离死不远了。”
她说完便离开了,又是一片寂静。
一滴眼泪无声滑落,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始终困在这一方天地。
也许……
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