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夺走我杂糅的思绪,朝人群中一瞥,不见那人在灯火阑珊处。
那声惊天动地的喜欢,埋藏在内心深处,是不可揭开的秘密,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像张扬的少年遇上神明的光,我不由的为之倾倒而深深的痴迷。
世界给予我爱人的自由,却限定着对方的性别。自相矛盾,荒唐可笑,战火硝烟中争来的美好,如今倒是被框架束缚住,人被标定上价格,只有被人们认为合适才被允许在一起。
被所谓代表正义的人们判定为成功人士的我,不过是个花瓶,有些优秀的学历履历罢了,我自认为我没有什么突出点,俗人一个,向来“行事不轨”,“败坏风气”,一心一意喜欢过一位姑娘。
翻开过去那本陈旧的书,拿出夹至隐秘处那张有些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面是我刻在心里的爱人,明媚动人的笑容,被世界强行抹上灰色,直至将她困进在,那小小的木盒里,让她孤单的在夜的寒冷中长眠。
人们折断她的双翼,却问为什么她不再飞翔,他们挖走了她的眼睛,却问她为什么看不见人间的美好,他们折断了她的双腿,却问她为什么不去奔跑,站在正义一方的人们啊,以真理的名义,去所谓的纠正她的人生。
如果只有弱者才会被欺凌,那么被封为天之娇女,才貌双修的她,为何成为了暴虐人的猎物。无处可逃,最终陨灭于那片她最爱的大海,同冰冷的海水一起,逃向远方的极乐世界。
舞台上的灯光只属于她,我看向她的目光同样炽热。
我以朋友的名义留在她身旁,爱意不敢流出,怕惊扰,我这纯洁的神明。女孩爱上与她同性别的女神,是当今不可理解的禁忌 ,正义之光,他们不认同。
我朝她奔去的那条路布满荆棘,我仍然奋力向前走去,她却离我越来越远,直到身影模糊,她才停下脚步。
她被黑影所包围,臭恶的气味蔓延上她的身,将她吞噬,直至看不见洁白。
我冲上前去,两个所谓的潮流少女将她按在墙上,语气嚣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清纯,应该是绿茶吧,你妈肯定也是三,让我们好好教育教育你。”多么荒唐的借口。
她目光凶狠,奋力想要挣脱出,反而越陷越深。我体型较为高大,满脸尽是戾气,将两位女士打倒,她拥入我怀中,像摸住了救命稻草,迟迟不肯松手。我心疼的摸着她的后脑勺,叫嚣着,吓跑了两位倒在地上的女士。
我护在手心里的宝物,被这般龌龊的东西欺辱,心中难免对自己有些恨意,怕自己来的太迟。
她手脚冰凉,像冬日的寒冰,洁净的脸上,抹上了她们肮脏的黑,我拿着洁净柔软的手帕擦拭着她的黑,白净的小脸带上笑颜。
在那以后我不敢让她一个人回家,日日护送,她安全无危险。
可是我终究护不了她辈子,我的神明,坠下人间,被万般丑恶的魔物所包围,从此陨落。
我被一群小混混包围着,他们用棒球棍打伤了我的脑袋,血液从我脑门上流下来,模糊我的双眼,眼前闪过一抹黑,我失重倒在地下,在我昏睡的这一段时间里,梦里面全是她染上乌黑的白纱裙。
从梦中惊醒,现实比梦里还残忍。
同桌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扶我进入太平间,我心中发觉不对劲,一股熟悉的气味冲入我的鼻孔。
白纱裙染上血色,我掀开,医生盖上的洁白床单,腿脚不自觉的发软,向后倒了一步,差点跌倒,我的爱人,再也听不见我未说出口的告白。
她衣着凌乱,发丝间有肮脏的烟灰,暗红色的血液印在脸上,刀痕一道一道清晰明显,从她的脸上划到大腿,横横竖竖交错在一块,她身上有着密密麻麻吻痕,嘴唇也有些红肿,大腿根部有抓痕,我不敢再往下想。心里的防线已经极致崩溃,她是从海里捞出来的,打她的人,和重伤我的小混混是一伙人,我恨透了他们,可这个现实的世界没法让我要了他们的命。
就凭借着肮脏的金钱,够硬的关系,他们不过只经过了口头教育,可是我的爱人啊,失去着生命。正义之光没有出现,那自认为是真理的人,没有倾倒在我这一边,他们跪倒在权势脚下,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额,干着卑贱的事情。
就凭借着肮脏的金钱,够硬的关系,他们不过只经过了口头教育,可是我的爱人啊,失去着生命。正义之光没有出现,那自认为是真理的人,没有倾倒在我这一边,他们跪倒在权势脚下,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额,干着 卑贱的事情。
星光乍现,陨落于山间,他们掠夺了她的清白,也残害了她的性命,我的神明,爱天下苍生,苍生却让她带上人间的污垢。世人丑恶的嘴脸,埋藏在笑脸下,恐怖的獠牙,若隐若现。
如果未成年就是他们的挡箭牌,我以罪人的名义。诅咒他们,永远不能成人。
我不再相信神明,相信人心,将喜欢埋藏于心中,在长夜的思念我此生唯一的爱人。
人间疾苦,下辈子你别来了。
那天是我最欢喜的日子,我投进了她的怀抱,同她去了个地方,在路口我看见了她等待的身影,她的笑容依旧甜美。像初来人间时,不染尘世的圣光。
如果我不能改变,那请你在路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