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恒一人论，私设如山，全文6k+
内有轻微血腥描写，恒前期精神不太稳定
又名《明月皎皎，其渊渺渺》
杀手刃×龙裔试验品恒
1.
刃看着对方递来的信封，接过拆开，只将照片拉出来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道：“他？”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女子露出一个笑：“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刃沉默少顷，准备将信封还给女人。
“这个单子我不接。”
“哦？”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单主可以在原本的价钱上再加十倍的钱，你去解决他。”
刃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原因？”
女人的声音从座位上传来。
“你想金盆洗手了是吗。”
陈述句。
“如果你不接这个单子，单主只能去找我们隔壁的……”
刃叹口气，重新坐下：“给我。”
女人笑容依旧，将信封推到他的面前。
“这才对嘛，像做我们这行的，怎么可以见到阳光呢。”
刃听着，抿唇不语。
“这是最后一单。”刃猩红的眸子看着女人，“干完这一单，我们就别联系了。既然你来找我，说明这个单子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同意或拒绝。”
女人幽怨地看着他，良久才说：“上面并不想放你走。但这次，我也是带着任务来找你的。”她眯了眯眼，“卡芙卡说她会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杀掉目标后继续和星猎合作，另一个是杀掉目标后金盆洗手，彻底离开。”
傻子也知道该选什么，况且刃并不傻。但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要求的。
果不其然，他听女人再次开口：“杀死目标的时候要把他的惨叫声录下来。”
刃难得沉默。
录下惨叫声，这意味着不能干脆利落地解决目标——
“单主是谁？”
纵使知道星猎有不能透露单主信息的要求，刃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嘴。毕竟要让目标受到非人的折磨，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出乎意料地，女人开口回答了：
“目标的学生。具体的信息不知道了，好好干完这最后一票吧，伙计。”
2.
次日，刃戴上口罩、墨镜，身着黑色风衣，全副武装出门踩点。
就在跟随目标转过一个巷道后，他忽然顿住了。多年来的职业习惯让他在一瞬间向旁边看去。
只见阳光笼罩不到的一片漆黑中，一双无神的青绿色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刃，嘴里还发出一些模糊的字音。
情况太过诡异。等刃反应过来再去寻找目标时，却发现目标已经丢失了。
刃抿了抿唇，走到那双眼睛的主人身旁，而后蹲下身，说：“你要做什么？”
那人颤抖着手，抓住刃的衣角，张着嘴，开口一字一句地说：
“求、你、救、我……”
说出这四个字似乎让他费了很多力气，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急切地说：
“快、他、找、到、会、杀、我……！”
虽说的碎，但刃总归是听明白了的：他在求救，如果被某个人找到，那个人会杀了他。
但刃的怜悯之心并不算多，他上下打量着求救者，说：“原因？我只是个过路的，为什么要花时间来救你？”
对方似乎被他的问题问懵了，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刃耐心告罄时，他开口了：
“我、可以、疗、伤，我、的血……很、有用。”
“你、把、我救、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刃没心思再和这个脑子似乎有点问题的人聊，转身便要走。那人似乎是看出刃想离开，拼命攥住刃的袖口。
“被、抓、回去、死、好多次、很、痛……”
似乎是真的很惧怕被抓回去，刃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对方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掰开。
无法，刃只好对他说：“行，可以救你。”
对方终于松开了攥着袖口的手，乖巧地站在原地。
刃揉了揉眉心，准备拉着这人去警局报案。
谁知刚拉着对方没走几步，他就眼尖地看见了对方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几片青色的鳞。
龙裔。
刃脑子里有根弦似乎断了。
他下意识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对方身上，确保他藏地完完整整看不出一丝破绽后打横抱起，飞快地向最近的酒店奔去。
3.
刃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龙裔，有些懊恼。
这位龙裔看起来不过十来岁，这个年龄在龙裔里都算不上大，而且又带着这么多道伤，一看就是被某些恶棍监禁的试验品。
虽说有关龙裔的实验早在五六十年前就被联盟明令禁止，却仍不乏有些人冒着危险去研究。
有书上记载：龙血龙涎可治伤，龙鳞龙角可治百病、护人世世安康。
刃叹口气，走到床边，正准备仔细查看对方各种各样的伤口，谁知刚碰到皮肤，那双青绿色的眼便睁开，盯着他。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刃看着少年充满戒备和审视的眼神不禁笑出声来。
“前几个小时还在小巷子里可怜巴巴地抓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求我救你，现在你反倒来问我是谁要干什么？”
少年抿了抿唇，似乎回忆起来了，道：“抱歉……那时候我可能精神失常了……我叫丹恒……你…现在…叫什么？”
“……刃。”
丹恒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那个……刃？”丹恒叫住想走的刃，“他肯定发现我逃走了，能不能再帮个忙，把我……藏起来。”
刃刚想拒绝，丹恒又很快地补充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可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刃闭上了嘴。
由于实在不知道把丹恒藏在哪儿，索性他就准备把丹恒藏在自己家里。
刃看着身边站着的收起了龙角龙尾和一头长发并且换了身干净衣服的丹恒，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都有这本事了，怎么还要找我帮忙。”
丹恒想了想，回答：“我已经很多年没睡过好觉了，能力有限，没办法逃，逃了被发现了，被抓回去了，他会一刀一刀划我手，把没有针的针管插进伤口里面抽我的血，然后再按回去……”
刃没再说话，只沉默地拍拍丹恒的头。
4.
丹恒在刃的家里住了下来。
白天刃会继续跟踪目标，晚上便会回家给丹恒做晚餐——
“所以你是一天就只吃晚上这一顿是吗？”
丹恒住进来的第三天，刃咬牙切齿地问。
像他干这行的，吃饭基本都是随便应付就了事，免得临时接个单，吃的东西全给他恶心出来了。
丹恒趴在沙发上，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刃瞥他一眼，随口回答：“哦，打铁的。”
谁想丹恒却忽然坐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刃。
“打铁的……匠人吗……”
刃在厨房忙着做晚餐，自是没听到这话。
丹恒住进来的第八天，刃终于动手了。
他已经和丹恒打过招呼，说今天可能会晚些回去。
他将男人绑到荒郊野岭，点开录音，而后撕开贴在男人嘴上的胶布。
录音器尽职尽责地收录单主要求的惨叫声。
刃将铁棍插入对方已经被自己敲的塌陷的头颅中，抬手擦掉不小心溅到自己脸上的脑浆，而后关闭了录音。
他转过身，刚想回车上拿手机给卡芙卡发消息叫人来处理尸体，却发现一个过分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正怔怔地盯着他看。
是丹恒。
刃心一沉，快步走上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丹恒眼神飘忽不定，最后的视线越过刃，直勾勾地盯着面目全非的尸体。
“……我看你好久没回来，怕你出了什么事，就来找你了。”
他绕过刃，停在那具尸体面前，围着它转了一圈，最后问刃：“这是你杀的吗？”
刃沉默良久，才嗯了声。
“这是最后一单，以后就没这些事儿了。”
刃走过去，刚想拍拍丹恒的脑袋以表安慰，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杀了人手套还没取，上面还沾着血，便惺惺地抽回了手。
丹恒蹲下身，继续问：“你不惊讶我不害怕吗？”
刃纳闷道：“我为什么要惊讶你害不害怕？”
丹恒抬起头看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你杀了他。”
刃不置可否。
“不是我要杀他，是有人要杀他。我只是拿钱办事的打工人。”
不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片刻后便稳稳停在了二人面前。
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人和一位优雅的紫发女郎。
“嗨阿刃。”
卡芙卡笑着同刃打招呼，当看见他身边的丹恒时并没有惊讶。
“我将你与星猎的合同带来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签上名字就算是永久终止这场合作——当然，如果你还想继续以这种方式赚钱，我们也随时可以和你继续合作。”
刃摇头：“没必要了，卡芙卡。我想过点正常人的日子。”
卡芙卡笑道：“真是难得啊，是碰见太阳了吗？”
刃狐疑地看她一眼，将确认好的其中一份合同签上自己的名字就递给了她。
“嗯……”卡芙卡看着乙方落款后面的两个字眨了眨眼，随后收起合同，“那么这场合作就此结束了。我会解开束缚你的枷锁，你的记忆会随着时间逐渐恢复。有缘再见，阿刃。”
5.
平静的日子如同细水长流，缓慢向前滚动。
刃这些年攒下来的钱足够他和丹恒过好下半生了。
不过近几日丹恒的状态似乎很奇怪，有好几次刃起夜，就看见丹恒站在自己旁边盯着自己看。嘴里还在念叨：
“真、会、救、我……？”
这时候刃便会拍拍丹恒的肩膀，把他叫醒。
………………
不知不觉间，丹恒已经在刃这儿住了五个月了。
有次刃采购完物品回来就跟他说：“之前把你关起来做实验的那人死了。”
丹恒只是沉默地点头。
刃又试探着开口：“所以……你……”
丹恒看着刃：“我能不能待在这里……？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刃什么话也没说，提着刚买的菜进厨房做午饭去了。
6.
刃今天出门去给丹恒买衣服了。原因是丹恒长的太猛，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从个十二三岁的儿童冲成了二十左右的青年。
实在是太奇葩了……
刃双手都提着购物袋。
龙裔都是这么长的吗？
刃今天出了门。
丹恒戴着蓝牙耳机，心情颇好地听着录音里传出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他似乎听不腻，以至于刃进门后叫他他都没听见。
“听什么呢这么入迷。”刃过去将他的蓝牙耳机拽了一只下来戴到自己耳朵上。
丹恒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去抢耳机，却被刃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耳机里的声音归于宁静。
刃摘下耳机，看着面前露出本相的青年，开始有意无意找话题。
“你的角上面的那个金环，是装饰还是本来就有的？”
丹恒回答：“被……掰断了，他们怕我就这么死了，就又给我装回去了。”
这话题找的真是好极了。
刃看着面前沉默地青年，重重的叹气。
“没事了，他已经死了。你亲眼看见的，是不是？”
丹恒点头。
“以后别听这些了，我给你找点纯音乐——我记得你爱听莫扎特？”
丹恒愣愣地看着他。
“好了，丹恒，欺负你的人我已经杀掉他了。”刃将丹恒的手机拿过来，把几个月前自己亲自录制的音频删了个彻底。
“我说过，我会救你。”
7.
他自出生就被关在这里。
没有阳光，没有时间，只有绵绵不休的抽血和拔鳞。
被拔去鳞片的地方会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但很快就会被龙裔与生俱来的自愈能力覆盖上一层薄膜，而后再缓慢地生出新的龙鳞。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透过门缝看着这个自称为他的老师的男人将他的鳞片装进一个华丽的瓶子中，而后将它交到另一个人手中。
他不知道生，却已经感受到了死亡。
这个只有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就如同无尽的深渊死死困住他。
老师应该是良心发现，又或是怕他真死了，那几个月既没来抽他的血，也没来拔他的鳞，还给他带来了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他听老师介绍说这也是他的学生，叫应星。
应星给他讲了好多好多事儿，都是他不知道的。应星还会给他偷偷带些好吃的，还会给他带书、带自己做的小玩意儿给他看。他问应星是做什么的，应星回答说：
“我吗？我是个匠人，打铁的。”
四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他又回到了没日没夜的抽血拔鳞的日子。不过好在他还有一个朋友，一个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看他的朋友——应星。
8.
这天，应星也如前十个月一样来了。
他看着难得沉默的朋友，问：“怎么了？”
“丹枫。”应星说，“从这里逃出去吧。我想救你出去。“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他向前跑着，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血腥味自胸口冲上口腔——
“砰！”
他被人狠狠摔在墙上，紧接着，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逃跑的代价。
他不信他逃不出去。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直到第五十二次逃跑失败，他被恼羞成怒的老师按着脑袋，而后巨大的疼痛和撕裂感从头顶传来——他昏了过去。
等他迷迷糊糊醒来时，就看见好几个月不见的应星站在自己面前。
他欣喜若狂地抓住应星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掌已经比自己大上了好多圈。他好奇地问应星这是怎么回事，应星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枫，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丹枫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一年半了。”
他自认为正确的回答，却让应星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不对，枫……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才十岁，今年我……已经二十四了……”
“但我记得我们只认识了一年半。”丹枫看着应星，“但是认识的时间长短是没有关系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9.
他在书上看到一句话：龙裔心口处的鳞片最为珍贵，可保爱人万世平安。
应星单膝跪在他的面前，真诚地看着他。
“丹枫，我会救你出去。”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看着烈火吞噬了那个年轻的身影，心口被剥了龙鳞的伤口在替他的眼睛哭泣。
他麻木地被带去了另一个黑色的房间。
他听见老师说应星死了。
他绝望地想，书上是骗人的。
而他等不到黎明了。
10.
他的身量一直保持在十二岁。
二十年来从未有过分毫变化。
他的工作只有那两样：抽血，拔鳞，上药。
他在等属于自己的死亡。
这天来了个优雅的紫发女郎。
她自称卡芙卡，她说她受人之托来帮他逃出去。
此时他已经是丹恒了。
“没用了。”丹恒冷静地看着卡芙卡——尽管他的身上还缠绕着防止他逃跑的铁链，“他已经死了。我们轮回转世都是将前世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划成两个独立的个体，既然他已经证明了逃跑是没有结果的，那么就不必再尝试了。”
“况且——”丹恒晃晃铁链，“你都能通过关系进到这里来跟我说话了，说明我还有用。你想要什么？血，还是鳞片？”
卡芙卡保持着自己得体的笑容：“你嘴上说着要我把你和你的前世当成两个人来看，心里却想的是你和你的前世是一个人哦？所以你还是想离开的吧。”
“不论怎么说，这次我只是来帮人确认你是否还活着的，我给你一个解决方法——”
“我是杀手组织星猎的核心人员，我们可以帮你解决掉麻烦根源。”
他和这个女人做下了交易。
卡芙卡说自己会用言灵控制他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会成功逃跑，但逃跑后会怎样便不清楚了。
后来他从房间唯一的窗口一跃而下，神志不清间看见一个男人朝他走过来。
记忆中的脸和眼前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我救你出去。”
11.
“早说拔鳞片会影响龙裔的生长进度和时间观念啊。”
刃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死死按着丹恒想去抠龙鳞的手。
“我说了好多次没事的——这是换鳞，是正常生理现象。不会影响生长进度和时间观念。”
丹恒有些恼。
谁曾想一觉醒来就从个十来岁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了啊。
由于以前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他身上现在套着的是刃的衬衫，大了好几圈，胸口处的扣子还有几颗扣错了，微微弯腰就能看见内里风光。
刃忽然顿住了，松开锢住丹恒的手，捂着自己鼻子向房间外走去。
丹恒看了他几眼，又若有所思地继续抠鳞片。
等刃提着自己先前买的衣服进来时，鼻子那儿被塞了一团纸。
“你怎么了？”
丹恒好奇地问。
刃想了半天，回了个“上火”。
天杀的，他居然看着丹恒流鼻血了。
12.
春夏秋冬，四季交替轮转，他看着丹恒走到台上，款款而谈自己小说《其渊渺渺》和《明月皎皎》的创作灵感。
在这一年里，丹恒注册了某知名平台的作家账号，开始写小说，在刃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和平台签约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刃并没有过多惊讶，只是挑眉问他：“你有户口本和身份证？”
丹恒当时正在赶稿，听到他这么问旋即将一本红色的小本和身份证丢到他面前。
刃将两样东西拿起来看，户口本上就只有丹恒一人，种族标注的是「持眀」，而因为是龙裔还有转世一说，所以上面还有一栏特别注明：本人已确认前世与转世为同一人。
“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爱人。”
丹恒的声音从台上传来。
“他从未抛弃过我，从未放弃拯救我——”
刃笑着看他，同他一同说句那句话：
你是我的明月（繁星）。
13（补充）.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先看了看眼前这对新人，又看了看两人的证件，最后确认了一下：“确定是应星先生和丹枫先生吗？我们这边留存的记录扫描二位证件显示的是应星和丹枫哦？”
丹恒不明所以，还是刃回答说：“当年我带着他的证件来，你们说他的年龄不够。”
工作人员只笑笑：“毕竟是您的爱人是龙裔嘛……在年龄上和普通人的计算会有差别…”
办完结婚证后回到家，丹恒问刃：“你当年什么时候把我户口本拿走的？我记得那个东西一直在那个人手上。”
刃回答：“在你把自己心脏处的鳞片给我之前。我当时想的是我和你结婚了，我就可以去报案说有人非法拘禁我的爱人——谁想到当年你年龄不够啊……先说好，那家伙藏的太严实了，况且当时距离禁止研究龙裔的法令颁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是没法子了才这么做的。”
“那你当年最后是…”
丹恒没把话说完，但刃已经想到他要问什么了。
“我死了，又复活了。”刃拉开自己的衣服，低头看着心脏处生出的青色龙鳞，“你把自己最重要的龙鳞给了我，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就抛弃了原本的名字，和星猎达成了合作，才有了后面的事。”
丹恒愣在原地，喃喃自语：
“原来书上没有骗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