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峤转头,望向那边廊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笑吟吟地看着她。
此时此景,让江峤不禁有种熟悉感,初见时,他在墙头,她在廊下,被他砸到。
长大后,她在墙头,他在廊下,他问姑娘是否需要帮忙。
江峤诧然一笑,大喊道:“需要,公子快过来帮帮我。”
羽嵘慢步走到墙下,看着坐在墙头的女子,脚下一蹬,一转眼,两人就站在墙头下,江峤被羽嵘抱在怀里,还没缓过神就下来,“你好厉害啊。”江峤眼里亮亮的看着羽嵘。
“下次还敢去那么高的地方吗?”羽嵘声音严肃,江峤求胜欲立刻上线,摇摇头,“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总算是有人能治你了。”江暮站在廊下看完全过程,打趣着走过来。
江峤这才看到江暮,略微挣扎一下,轻拍羽嵘的手臂,“你快放我下来。”
羽嵘注意到她的窘迫,轻柔地将她放下。
一接触到实地面,江峤立刻有了底气,“二叔,偷看别人说话,还倒打一耙,实在不是君子之风。”
江暮看着她,抬手在她头上轻敲了下,“你这丫头。”江峤笑着歪歪头,“怎么,难道等过了今天,你不是也有人能治得住了吗?”江暮被这个问题呛住,随后放弃跟江峤争论,对旁边看戏的羽嵘说道:“你管管他。”
江峤转头,一个眼神看向羽嵘,羽嵘立马接受到,对着江暮连连摆手摇头,“我们家她说了算。”
“听到了吗,二叔,我说了算。”江暮瞧江峤一副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开心样,不忍心提醒她刚刚答应了什么,“罢了,今日是个好日子,我就不跟你说了。”
江峤看着江暮转身,突然认真地说道:“二叔,恭喜啊。”江暮脚下一顿,背对着他们挥挥手。
等到人走后,江峤才有时间问羽嵘,“今日你怎么过来了?”想到那个习俗,“你们打着雁了?”
羽嵘笑着牵住她的手,江峤低头瞧着这自然的动作,啧啧摇头,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嗯,知道今日是去郑府下聘的日子,怕你无聊,来陪陪你。”
江峤握着羽嵘的手,摆了摆,“我怎么会无聊,要不是祖母交代不准我乱跑,再加上这墙头捣乱,我早就去看热闹了。”
羽嵘无奈的摇摇头,“你啊,不过下次不能爬这么高,你没有武功,会很危险。”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再者暗影在呢,你刚刚要是没来,我肯定就叫他出来了。”看到羽嵘紧皱的眉头,江峤立马停下,手掌向上举着,“我保证没有下次。”
“我是担心你,小时候你就摔下过,醒来后忘了很多事,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江峤听见羽嵘这么说,拉住他的手,“等一下,你说小时候我摔下来,失忆过?”
羽嵘点点头,“是啊,不仅忘了我,性子还变了,对我可疏离了。”江峤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所以那次你砸我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不是啊。”羽嵘看着江峤愣住,一时间所有疑惑全部解开,顿时清明,紧张的握住江峤的肩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江峤回过神来,苦笑的摇头,看到羽嵘眼里的担忧,挽着他,“好啦,我真的没事,就是在想祖母什么时候回来。”
羽嵘看了看她,没有发现端倪,顺着她的话说道:“应该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