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畔掀开车帘,看着路越来越不对劲,直到马车驶出城,才明白她们的目的回府,回过头不解地看向江峤。
“小姐,我们这是?”
江峤翻着手里的书籍,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不回府,去江镇。”
听到这句话,月畔沉默地给江峤煮茶。
主仆多年,已经养成一定的默契,月畔知道定是那封信里江老太太说了什么,才会让江峤做出此举。
这边马车驶向去往江镇的路,另一边羽嵘一行人从另一条路往京城方向奔来。
江峤指尖落在书页上,脑海里思绪着信中的内容。
“江镇,二爷,危。”
寥寥几句,却越发使人担忧,无奈只好对苏曼辞行说是回府,毕竟这个探子从江老太太手中接过来已经放在江镇几年,这是第一次派用紧急信鸽,再联想之前江老太太送过来的家信当中有说明江暮下江镇,所以消息不会是假,江镇这一趟,她必须去。
“月畔,让你送的消息送出去了吗?”
月畔把书籍放好,点头说道:“小姐放心,我们出发之前就已经送出去了,想必他们这会儿已经快到江镇了。”
江峤听着这话,点点头,闭目养神。
“让人到达下一站时,进城找客栈休息。”
“今晚我们吃烧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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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永主,我们为何这么着急下江镇,刚烤的烧鸡还没吃呢!”浮云想着那喷香喷香的烤鸡就这么没了。
“小姐也在赶往江镇的路上。”
“小姐也来了?”浮云眼睛一亮,得到肯定回答,“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抓紧赶路,可不能让小姐久等。”浮云加快驾马。
永主看着远去的身影,犹豫了一下, “我是不是得告诉她,我们会比小姐先到。”
身旁的暗灰摇摇头:“我建议你别说。”
永主想到浮云的性子,好笑道:“也是,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小姐在她那比烤鸡重要了。”
暗灰假装没听见这话里的酸味,默默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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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老爷回来了。”
苏曼起身看到来人进门。
“何事让夫人如此着急啊?”羽崇宁打趣地说道。
苏曼不着痕迹地在他胳膊上一扭,看到他憋痛却不能说的样子,才松开手,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是看她鲜少失了端庄而打趣她,“江府来信,传峤儿回府,这会儿人起码已经快到了。”
“江府来信?”羽崇宁扶着苏曼坐下后,自己再在旁边入座。
“是啊,之前还说年关再回,可,这又突然传信,我心中恐不安。”
羽崇宁明白了,“夫人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江府。”
苏曼听到这句话,心暂时安下来。
手下腿脚快,很快派去江府的人就回来了,“禀老爷,夫人,江府说表小姐已回江府,是江老夫人偶感风寒,思念表小姐,这才派人来信让小姐回府。”
苏曼刚放下的心被这一句又给提起,“老太太如今怎样了?”
“夫人放心,已经好转,表小姐在照料。”
羽崇宁微微皱眉,“你可见到老夫人和表小姐了?”
“未见到,只见到了老夫人的贴身婢女,但有听见表小姐的声音。”
羽崇宁这才挥手,“下去吧。”
“夫人这下放心了吧。”苏曼听后的确安心不少,也有时间算账了,“你这是嫌我瞎操心了?”
羽崇宁敏锐的察觉到话中蕴含的杀气,连忙示弱,“这,如何说起,峤儿也算是自小在我们身旁长大,为夫也甚是担心,何来瞎操心一说。”
苏曼懒得和他掰扯了,如今知道江峤的是安全的就放下心了,拿起帕子就出了门。
“我约了王夫人一起去愁云阁,你自己解决晚膳吧。”
羽崇宁已经习惯这用完就扔,欣然点头接受。
毕竟他也没有说不的权利,全京城都知道太傅惧内。
等到人走远,脸上神色微变,想到刚刚小厮的话语,来到书房提笔写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