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澜呢?她实在是太让他安心,所以,人的劣根性就暴露的愈发彻底。
孟宴臣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所以,在姐妹俩之间,他最终还是更多的倒向了许沁。
就因为,许澜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放下他这个“哥哥”。
孟宴臣躺倒在许澜的床上,手臂横压在眼睛上。
此刻,道德感犹如泄洪一般冲击着他那不为人知地虚伪。
它们无情地肆虐着孟宴臣那颗自欺欺人的心,唾弃着那个懦弱又贪心的自己。
其实,他和许沁一样,长年生在于付闻樱的威压之下,很多时候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付闻樱的强势磨平了孩子们倔强的棱角,犹如阴霾一般笼罩在众人的头顶数年如一日。
*
这一夜,孟宴臣没有睡好,梦一个接着一个,全是小时候自己和许澜相处的情境。
第二天一早,兄妹三人沉默着用完了早餐,孟宴臣率先离开,等许沁和许澜下楼却意外看到了坐在车里等着的孟宴臣。
许沁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又经历了一早和妹妹的谈话,眼下对着孟宴臣的态度倒是软乎了不少。
孟宴臣“上车吧,送你去公司。”
许沁没再反抗,乖乖上车。
今早她醒得时候就看到床铺的另一边睁着眼睡着的许澜。
姐俩最近一段时间时常发生争执,这会儿睡在一起看着彼此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许澜也不吱声,见人醒了,便起床给许沁端来了一杯蜂蜜水。
许沁喝完后摸手机又看了眼,她一直在等宋焰的消息。
但却始终没等到,所有未读的消息里,许沁先看了肖亦骁的。
那意思概括起来就是劝她,还说,昨晚本来孟宴臣要把她带回孟家大宅。
后来还是许澜给拦下了,真要醉成这样回了孟家,付闻樱势必会知道。
到时候也必然会少不了一顿谆谆教诲。
其实不用多想就能知道,孟宴臣要带他回去孟家的用意。
去医院的路上,许沁俨然冷静了很多。
或许是在这一阵与宋焰的追逐中真的累了,也或许只是短暂地清醒了。
许沁“就算你不提醒我。”
许沁“我也不敢反抗妈妈。”
这话就像一根针,扎得不止是许沁自己。
许沁“哥,我怕的是来自于妈妈的“爱”。”
许沁“你呢?你怕的又是什么?”
许沁“以为我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会抛开一切跟着宋焰飞走?”
许沁摇了摇头。
晨起的时候,她就和许澜说过。
她觉得自己和付闻樱之间就像驯兽师与小兽。
又或者说,是像被豢养着的一只金丝雀。
她说,自从进了孟家,她就失去了自我,她不在是许沁。
这些年里,唯一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刻。
除了少年时代和宋焰的相恋,之后便是离开家里去往国外的那么些年。
许沁“你们都说他配不上我。”
许沁“可事实上却是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