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说的是当初两人初见,他错认许澜是许沁那会儿。
许澜-(林故渊)“是啊,许澜小气,死心眼,人也不聪明,还爱记仇。”
孟宴臣这会儿也难得松懈下来,他捏着红酒杯轻轻摇晃。
孟宴臣“今年生日给你买个天文望远镜吧,就放那儿。”
孟宴臣抬了抬下颚,许澜眼眸一瞥道:
许澜-(林故渊)“我一个人看没意思...”
许澜-(林故渊)“不论做什么事,都得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才会高兴。”
说完许澜顿了顿,又道:
许澜-(林故渊)“或者,我跟妈妈说,
许澜-(林故渊)“下次给再介绍相亲的对象,
许澜-(林故渊)“要求之一就是要喜欢看星星,
许澜-(林故渊)“这样,好歹一起能有共同话题。”
许澜这会儿仰头看着月亮,所以就没注意到孟宴臣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
有些人觉得自己很善于伪装,其实那都是自欺欺人。
因为,他自以为隐藏起来的那一抹忧伤,这会儿却幻化成了一条狡猾“血蛭”。
悄悄地钻进了孟宴臣的心窝,在人一不留神时就开始凶残地噬咬着他的肉,吸吮着他的血。
在经年的折磨之下,孟宴臣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也早就体会不到什么是痛。
但意外地,今天因为许澜的这句话,他久违地感受到那一处,它开始发酵,逐渐变得又酸又疼。
孟宴臣“还是......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孟宴臣“毕竟要过一辈子,至少....”
孟宴臣“要知道心疼你。”
许澜脸上扬起一阵浅笑,指腹摩挲着杯壁:
许澜-(林故渊)“找不到了,不会再有人能像哥待我那么好。”
许澜-(林故渊)“起点太高,后来者怎么能越得过去?”
许澜-(林故渊)“至于,喜欢的人...”
许澜-(林故渊)“这种事,更是半分强求不得。”
许澜-(林故渊)“妈妈说得没错。”
许澜-(林故渊)“结婚,还是得找喜欢自己的...”
许澜-(林故渊)“这样,我应该会过得轻松点...”
许澜-(林故渊)“就算比不上哥,至少,也不会太差。”
许澜和孟宴臣之间鲜少会提起感情的事。
这就好像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一个“禁忌”。
但谁都不会去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孟宴臣被禁锢地太久,早已习惯了身上的枷锁,虽然,他至今时而也有挣扎,但付闻樱的影响太深,她早就将儿子破釜沉舟的棱角给磨平。
而反观许澜,她藏锋敛芒,心底一直有以卵击石的勇气,可她却不愿去逼迫孟宴臣,逼这个人一定要去做,去面对那些让他感到痛苦的事,许澜舍不得。
就像她对许沁说得,感情就是两个人相互努力的事。
不论哪一面失了力,这段感情都会产生相因的问题。
孟宴臣的心里偏了许沁,所以,他会为许沁反抗。
但孟宴臣心里没有自己,所以,许澜觉得,她有再多的勇气也没有用。
继续煎熬在这样的深渊里,对她和孟宴臣都不好。
停滞不前,原地徘徊不是许澜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