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惜被他放到床上,夫妻二人并枕睡了个午觉,直至厨房做好饭了夫妻二人才起来,用过饭后锦惜不由有些无聊,说道:“每日里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大好。不若你带我出去逛逛。”
“这么想去外头?”温正礼柔声问道,看着小娇妻那渴望且祈求的眼神,他不由勾唇笑了出来。“当然了,我可是有许久没出去玩了。”
话是这样说,其实锦惜至从穿来这处便也没再出门过了,故而想去看看这个世界,从书房里的书得知这个时代是史上不存在的时代,但却又是个像极了宋代的时空。
地名也是混乱不堪,无法考证的,但有一点就是他们这儿的京都不是宋代的南方,而是大家熟知的长安。
她特别想去直观感受一下这儿的风情人俗,况且她得知这儿的民风开放,最是好玩不过了。这吃了饭也不知道要干嘛的好,只得拉了温正礼说是要出去。
温正礼也不说给与不给,只笑问道:“你能走吗?腰还疼不疼?”言罢看向锦惜的双腿,锦惜不由脸一红,上去锤了他一下。“烦死了!!!”
温正礼笑眯眯的顺势拉她入怀,在她鼻尖一点道:“你想去我就带你去,只是走不动了可别哭才是!”
“别胡说,我走得动的!”锦惜勾住他脖子,笑起来两个梨涡特别美,温正礼看迷了,在她唇角亲了一口才放开她。
昨晚虽然猛到底还是没伤人,且温正礼是个很有分寸的人,锦惜并没有那么矫情。故而夫妻二人带了丫鬟小厮,驾着马车便出了府。夜色渐浓,夕阳的余晖在天边映出了金灿灿光晕。
沿街的古建筑都是木制的,檐角飞扬都挂着檐铃,风一吹便哗哗做响,锦惜从未看过这样的景色,实在是好奇的兴奋,掀开帘子伸头往外凑。
“可好看?”
“好看着呢!”锦惜笑盈盈的转头看着温正礼说道,温正礼拉住锦惜的手,也笑着道:“以后我得闲就天天陪你来看!”
“到底是不行的,家里事儿多,府衙里的事儿也多,你安心做事就好,得闲了也休息休息才是。”
锦惜正经着说道,温正礼点点头,也不做任何回应。随即又开口问她:“去哪玩?”
“你带我去哪儿玩,我就去哪儿玩!”锦熙道。
“今日带你去画舫上玩儿,可好?”
“好啊,记得买些吃的!”
夫妻二人一同到了城外的那条护城河,护城河边都是一座座的花楼,往来嬉笑打闹声一片,但也不全是那些下三流的地界,勋贵士族子弟都有着独自的地方玩耍。锦惜看向温正礼问道:“你可曾来过这些地方?”
“不曾!今日是头一遭。”
锦惜不信他,用眼神瞟着他。温正礼见她那小眼神乱飘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着。
二人下了马车便在街道上逛着,皓月当空,华灯初上,数十里的长街上缚满了灯山彩楼,千万盏花灯把街道照得恍如星河,灼灼光辉。
夫妻二人上了一家名为春迟楼的花楼,锦惜出来玩倒是没再穿女装,换了件小厮的服饰穿着,跟在温正礼的身后偷偷打量着花楼的装饰,直叫她转不开眼。
楼里装饰秀丽,中间是一大个圆台,有舞姬歌姬于上头弹唱舞动,周围被隔成一个个小的隔间,里头坐着些公子哥在宴客,观舞闲聊好不热闹。倒没锦惜想的那般乱。
温正礼看着锦惜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不由笑了笑,退了几步便来拉她。老花娘上来便问:“哟,公子您是在一楼宴客还是到二楼听曲儿?”
“二楼吧,挑一间能看到河面的。”
“好嘞,您随奴家上来。”老花娘恭敬且有礼的请了温正礼等人上去,老花娘哪里会不知跟着温正礼的是位姑娘,老花娘到也不奇怪,因为此处多有兄长带着妹妹上来玩耍的。而且她这花楼只听曲儿看舞,可不做什么其他的勾当。
二人随着老花娘上了楼,在拐角处便遇见一人:“哟,这不是则安吗?”听闻有人唤自己的字,温正礼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便见那人也笑着看向他。“哦~原来是钰哥!”那人正是湘阳王二爷赵钰。
“今日喝酒都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那日你酒都没喝就回去了。”赵钰喝得有些微醺,温正礼上前来拍拍他的肩笑道:“真是对不住了,那日真的有事儿在身,不得不回去!”
“无碍,我不怪罪你,只是这样,今日我哥俩在这儿见了面便喝上几杯吧!”
“今日怕是不行,改日吧。”
赵钰眯了眯眼看着温正礼问道:“如何不行?” 温正礼一笑,也不说缘由只摆摆头,不肯。赵钰这儿才看见锦惜一直在拉着温正礼的袖子。赵钰戏谑的笑道:“不是吧,你搞这出?这可不太好啊!”
温正礼无奈的摇摇头,拉过锦惜的手道:“你可别再劝我喝酒了,待会儿我还得送你嫂子回去呢!”
“弟妹?!!!”赵钰瞪大眼睛看向锦惜,不由地笑道:“果真是弟妹?”
“骗你做甚!”
“赵二哥好!”锦惜微微福身,赵钰不可思议的笑了笑,然后再回了个礼道:“请弟妹安。”
锦惜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又继续跟着温正礼后边。几人说了几句便纷纷分离。温正礼牵着锦惜的手,跟着老花娘进了一个包厢,包厢收拾得很雅致。
锦惜笑着开口问道:“那赵钰可成亲了没?”
温正礼摇摇头道:“没呢,前些年误杀了庆国公府上的大丫鬟,被皇上罚到边疆守了两年!”
“啊,不是吧,这么严重!”
“一个丫鬟即便是在世家大族里头死了也就死了,但赵钰身为湘阳王府幼子从小受尽恩宠,早年顽劣不堪,做了许多错事!陛下一次次遮掩了过去,但到底还是庇佑不了那么多。故而……”温正礼叹了口气,给锦惜倒了杯茶。
锦惜点点头,这赵钰的事迹早年间她是有所耳闻的,可后头忙着嫁人也没闲心去听了!“我记得他是不是中意庆国公府的大姑娘呀!”
温正礼点点头,“庆国公府世代簪缨,那大姑娘乃嫡房嫡长女,为人知书达礼哪能看上赵钰这混不吝!但要我说,这赵钰生性不坏,只是好玩了些。且为人有一颗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