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正礼说话的眸子还有语气,锦惜只觉得他很好也很真诚,于是笑着说了句没事,都怪自己不注意之类的话。丫鬟很快就收拾好内务了,他们夫妻二人也一同出了院子,恰好碰到来清朗居的魏氏。
“娘,您昨夜可休息好了?”
“好了,平日里都是歇着,昨日赶了半天的车便觉得困乏,晚间也休息的特别好。”魏氏拉着锦惜的手,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锦惜红润的小脸,方夫人很是满意。
“岳母,小厨房弄好了早膳,咱们先去用膳吧。”一直立于一旁的温正礼温声开口道。锦惜笑眯眯的拉着魏氏的手边走边开口:“娘,恐是刚好的缘故,我每日吃饭都会想要多吃一些。”
说这话自然是叫魏氏宽心的,魏氏果然放心了些,直道:“多吃些好,养身体呢,多吃好啊。”言罢还看了一眼温正礼,好似很满意。
人如其名,温正礼一直都很谦和有礼。做什么事都是面带微笑的去做,几人走到客厅,丫鬟早已把饭布好了。趁着温正礼出去拿些东西时,魏氏问道:“姑爷到底是有些个什么病?这样看着倒也算是正常。”
“女儿也不知具体的病。”二人正说着,温正礼从外边掀了帘子进来,二人只好闭口不言。温正礼拢了拢衣袖,随后道:“岳母大人快用饭吧,不必等我,方才外头来信说是岳父大人想见见惜惜。说什么都要下午来。”
“这人就是这样,死倔,我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叫他好好在家里养病,等惜惜好了,再回去看他。”
魏氏无奈且气恼的说道。
“没事儿的,女儿现如今也没事了,待会儿我陪着娘一同前去看看爹。”锦惜安抚的拍了拍魏氏的手。
“都怪你爹那个倔驴,这下好了,他要是来的话我也不放心,你要是去的话我也不放心,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温正礼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不愿意锦惜回去的,因为她现在生的病还没好全,哪里又能到处走动呢?虽然说都是在同一个京城,但是城北和城南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温正礼也就没搭话。
锦惜看向温正礼,嘴上是不说什么,但眼睛眨呀眨。好像是在寻求他的意见能不能回去一样。温正礼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一般。只低着头拿着手上的信,看了又看。
锦惜最终是无奈了,“夫君,我想陪母亲回去一趟。父亲的风湿病痛起来是真的要人命的。”
“那我陪你们一块儿去,也好看顾着你一二”
温正礼受不了她那样的语气,可怜巴巴又带着几分坚决,故而去是可以,但自己还得跟着回去。
锦惜当然是无话可说的,只是点头应下。魏氏看着小夫妻俩的你来我往,不由地笑了。随即道:“惜儿呀做事不沉稳,还得姑爷担待些。”
“岳母说的是哪里话,惜惜嫁给我倒是她受委屈了。这次都怪我她才会掉湖里去,还请岳母多多原谅则个。”
“来龙去脉我早已打听清楚了,你们府上的那个表小姐居心甚是恶毒。我虽为郡主,但也不好插手,你们靖安侯府的事儿。还请姑爷给他们个警告,不然下次就别怪我心狠了。”魏氏说到顾莲时脸色便沉了下来。她的娇娇儿被这样迫害。若不是她命大,自己怕是……
不过也正如她所说,人家侯府的事儿,她也不好插手。但也不是不能插手,只不过因为自己女儿待在侯府的缘故,不想叫女儿带上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温正礼很严肃的回道:“岳母放心,小婿已警告过顾莲了。” 罚跪祠堂三日,罚写女戒女则百遍。罚禁足两个月。这些惩罚看似较轻,但实则名声受损。顾莲是借住在靖安侯府的,她的目的是为了达成一门高门显贵的婚事。如今名声一毁,那么好婚是自然落不到她头上。
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来说,便是天大的惩罚了。人言道,做人要留一线。温正礼虽心疼自家媳妇,但不可做得绝了。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魏氏对于他的所做当然早就知道了,现下自然点点头。
三人一同用好饭,便往东侧门而去,魏氏乃是圣人亲封的郡主自然有专人的小轿。而锦惜和温正礼却是用了府上的软轿。其实当若是锦惜和温正礼二人的话,并不会用这软轿的。他二人都不太喜欢麻烦下人。
但这是和魏氏一起,步伐得一致所以不得不坐软轿。来到侧门处,门口早已备好了马车,一辆是安阳郡主的马车,一辆是靖安侯府的马车。后面的就是丫鬟仆妇们的牛车了。魏氏道:“惜儿来和为娘一块儿吧。叫姑爷坐后面那辆”
“岳母,小婿身宽臂长,惜惜又刚好,由小婿护着较好。”
“是啊,娘,马车都很大,和谁坐都一样的。早知如此,就该叫马厩那处多驾几辆车的,现下就不必挤着了。”锦惜心里头不解的是,为什么不叫人多备几辆马车。
她哪里知道,是温正礼搞的鬼。温正礼笑着道:“惜惜,这是我们府上的马车,坐我们的马车较好。”他偷偷拉了拉锦惜的衣袖。
锦惜自然知道他的一片“痴心”于是也就笑着对魏氏道:“娘,那我和世子爷坐后头那辆吧。”魏氏一见温正礼的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