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陈溪远解决了许文之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了高中时期沈亦初没有转学而是从那以后开始注意自己对自己也越来越好但是后来沈亦初还是跟别人好了。那天夜里沈亦初和他出来吃饭因为一通电话把自己丢下了 把自己丢在了那个雨夜里。
随即画面变换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他和沈亦初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沈亦初说在哪里开始就要在哪里结束,我也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自作多情从始至终我都有喜欢的人,对你好都是因为看你被霸凌太可怜,归根结底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之间就当是有过感情纠纷的朋友吧。
陈溪远醒了,是痛醒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做这种梦,高中时期的一切都归根结底于那场霸凌。几个家境优越的富家公子说自己是娘炮每天都会以虐自己为乐,那段时间陈溪远的世界是暗淡的、是无光的、是黑色的。他本来是没有动力活下去的,但他的世界里闯入了一束光,而那束光就是沈亦初,殊不知沈亦初才是更深的深渊。
在陈溪远的观点里沈亦初亦是光亦是更深的深渊。
不知怎的,明明是初夏,陈溪远却觉得格外发闷。他的一切都告诉他沈亦初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了,他无法离开沈亦初。
可是沈亦初已经有秦肆了,自己不能去打扰他。陈溪远辗转反侧依然睡不着感觉胸口压着一块石头,闷的要命。
“妈的,真要命。” 陈溪远暗骂了一句翻身下床准备出去透透气。
夜里的风是凉爽的但陈溪远只觉得烦躁。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了半天也没点着,看了一眼才知道把打火机拿反了。
陈溪远苦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个打火机都能拿反。” 点着后陈溪远吸了两口,仔细看会发现他夹着烟的手都在抖。
陈溪远之前听说在尼古丁上头的那一刻才能短暂的忘记一个人,他想试试。
烟蒂被他扔了一地,他坐在街边大脑放空他赌对了。但也只是短暂的忘记,他想忘记却又舍不得。那些日子沈亦初已经忘了,如果自己也忘了那就什么都不剩了,他想留住一点哪怕一点也好…
陈溪远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废,明明拼命想留住可是什么也做不了。那次霸凌也是他故意谋划的,准备把他们全送进去但证据不全时间也较长他险些没挺住,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沈亦初,沈亦初不会明白,也不需要他明白。
上次潜入秦肆家的时候就是想试一试沈亦初还记不记得自己,显然,他不记得了。还有沈亦初那一枪真疼啊。
过了很久陈溪远看见自己的半包香烟见底了,只剩下最后一根他盯着烟看了许久最后觉得留不住还是吸了吧。
陈溪远刚把烟点着,面前出现了一双男鞋,陈溪远抬头看向对方,而对方直接把自己的烟掐了。
“抽那么多烟你不要命了?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你不懂。还有把烟还我。”
对方没有理会陈溪远而是叫他去自己店里坐坐。开的是一家花店生意很好有很多人去,刚刚掐自己烟的是花店老板,刚下班就看见自己在街上不要命似的抽烟,还真是丢人。
“喏,看你这么可怜送你一支海棠花吧!就当咱俩交个朋友喽~”
陈溪远看着面前的海棠花眸愣了愣,哪有第一次见面就送人花的啊?。
“我叫夜思,你呢?”
“陈溪远,还有猛1不需要花。”
“嗯,下次送别的。”
“啧,真是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