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让宫远徵忍不住滑下几滴眼泪,像雨点似的,轻而不引人注意。
在他流泪的同时,染沫的心里也同时跟着难受。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少年,他身前缠着纱布,就连位置也几乎与她相同,不觉问道,
染沫“你怎么了?”
宫远徵心想,今夜的动静如此之大,又有谁人不知?但他不能说是哥伤了他,只是道:
宫远徵“小伤,没事。”
染沫“你脸色如同濒死之后,怎会无事?竟没有一个人守着你。”
还好,她尚且有月公子守着她,可惜,他护不了她。
正如宫尚角一样,永远无法让她安心的站在他的身后。
如果有一个强大的和哥一样的人护着她,知她所想,通她所思那该有多好。
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对等的。
说着话,她下了床,走到平时自己藏药的地方,取出一粒回青丹,嗯,和自己原来摆的一样,但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将它送至少年唇边,却见他面色震惊,仿佛心中的哪根弦受到了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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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受伤,所以连最起码的警惕之心在面对她时都全然没有,竟就这样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女在他的屋子里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自己藏的药,而且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将药藏在那?那药是他费了很多心思给哥留的。
明明,这连宫尚角都不知。
染沫“你吃还是不吃?吃就快点。”
“我吃。”
宫远徵的视线仍旧停留在少女脸上,他毫不犹豫地吞下少女手中的药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随着她的心意走。
只是这样看着她,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想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问。
染沫有猜测到一些,但这样世界太过匪夷所思,她从未想过世界还会有另外一个自己。
“系统,他是另一个宫远徵吗?”
系统在许久许久之后很怂的应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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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您要不要先休息会?我会向主系统申请重启世界,让一切回归正轨。”
染沫摇头,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才发生的种种画面,虽然已经过去一阵,但那样的感觉实在令人难受。
而宫远徵此刻也没有继续质问于她,很显然二人都同时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什么。
宫远徵从来都是一个脑子异常清醒的人,无锋都是一猜一个准,奈何没人信。
俩人都不再开口,室内陷入了沉默。
染沫坐在藤椅上,闭上双眼,她需要时间来想想自己该如何面对此种境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还是因为床上那个也算是自己,她竟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宫远徵也是同样的心理,甚至,他心底有些恐慌,害怕。
直到天色蒙蒙亮时,宫远徵比她先醒,见她竟就那样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移过去
她的眉目依稀看的出是他的模样,只是变得更加柔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