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狗吗?”宿緣一脸冷漠地看着对方。
“你找到她了,对吧?”槿旴冷静了下来,眼中却不含一丝热切,甚至是冰冷。
毕竟那个人已经陨落几千年了。
巫嫣,唯一一个女创世神,在四大一代创世神不得不陨落选择二代净化(即是轮回转世)为了得到比一代更强大的神力的时候选择了留下来一人统治全星际。
也许是因为她隐隐察觉出不安,四位创世神只要在恢复以前神力的基础上就可以获得以前所有记忆。要说他们直接分裂割据或联合也是很危险的。
但是至少她没想过在他们二代新生期最虚弱的时候直接杀死他们。
她在经历一番寻找后将他们四个二代神带回始宙星进行培养,后来又与他们签订契约,规定不仅在她二代后保护她并且同意以后的净化互不打扰,条件就是之后她的权力变成四人分权制衡,而不是寻找其他继承者。
可谁也没想到女创世神陨落后一点她的神力影子都摸不着,这就相当于人间蒸发,毫无找到的可能。
但听巫嫣说过,他们四人的身上就是有一代的气息才被找到的。
“你找到她了,对吧?”
“我说没你信吗?你以前当她的狗,现在还要当是吧。”宿緣一脸不屑地顺着问题说。
转而他又摆出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她大概是死了,我没做什么。”表情是再认真不过。
“再说神位上少了一个人,啊,是永远少了,你能不开心?还是说清心寡欲的表情做多了你也真以为你是个……”
宿緣紧紧盯着槿旴的脸想要看出什么。
但很显然他们都是一贯擅于隐藏自己表情的人,于是以失败告终。
“那张契约怎么处理?”槿旴联想到它。
“二代时候签的,她一代的不算数。”宿緣有些无奈随意地耸了耸肩,颇有无赖的意味,“作废。”
“别和其他人说她死了,准确来说你找到她这件事别和别人说。”
“为什么?”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再说这里没人和你站一起。”槿旴有些冷漠无情地说道。
“恶毒的狗,哈哈我可没有找人尸体的习惯。你想要,付出点代价总需要的。”
宿緣面无表情的脸和说的话形成了强烈的违和感 。
没想到槿旴听后眨眼就消失了。
宿緣颇有些无趣地盯着某处望了许久,似乎叹了一口气,“她的垃圾星球都自己毁灭的快没了,怎么还会有尸体呢。”
再说她现在就算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是蝼蚁草芥般微不足道。谁能想到之前生杀予断的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十分的狼狈呢,怪不得找不到她。
那他是如何找到她的呢,也许是那张脏兮兮的脸有些许相似吧。
也许她变成普通人就是克制延迟净化的后果呢,不然他也想不出为什么了。
总得来说他三代净化的时候可不能学她,以防万一。
再也许这个女创世神真有什么奇迹活下来,她活着不是更好玩吗?原本高高在上的她在神的脚下谄媚讨好。
想象这画面都令人心弦一颤,枯燥无味的日子里会多很多乐趣。
可惜前提是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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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潺潺流水和鸟雀的叽喳声在耳旁,感觉一股怡人的香味漫过鼻尖,伴随着欲裂的头疼睁开了眼。
我正躺在一条蜿蜒的清流上,抬头仰望见到了久违的蓝色白云,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峭壁。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
我的记忆里好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副景色,这里真的是我处在的星球吗?还有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忍着头疼逾加逼迫自己去回忆不久前前的事,可一切都无功而返。
突然我的肚子又饿得发搐,浑身抖得不停。
我慌忙用尽力气游上了岸,也幸亏这条小溪不宽。
这么清的水里面应该有鱼吧,我努力瞪大了眼睛张望小溪。
可却被水中倒影所惊艳了。
久远的记忆里,我向来灰头扑脸,蓬头乱发为了生活而四处躲藏。可如今经过小溪水的清洗,那张明艳的脸却展现出它迷人的风采,只淡淡舒眉一笑,眼波盈盈,樱唇翘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若是无表情时便面若含冰,一双冷漠孤傲的深紫色眸子,宛如黑夜般神秘,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淡淡的冷艳轻薄双唇微抿,精致的瓜子脸,长长的浓密睫毛如同小刷子剐蹭人的心弦。
原来我长的还是挺好看的。
我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便继续寻找鱼。
经过我一番观察这里面的鱼果然很多,个头大大小小皆有,只是不知如何抓到。
我想起之前远古科教中人类起源中一个画面,一个人拿着木锥子叉鱼,于是我便按自己的想法借助石头和木枝相磨,幸好这里原本就有些偏于锋利的木枝,我再少加工也不是很费力。
再加上这里水清鱼肥,没过一会儿,我竟然真捉到一只鱼,还意外的肥,大概有我手臂长的三分之二。鱼被贯穿身体仍然奋力挣扎扭动身体。
我的眼里充斥着贪婪,垂延欲滴。
但第一时刻竟然想到的是,虽然有些许残忍……?我怎么会想到残忍这个词……
我简单清理了鱼,打算做一个刺身。很显然当我吞下肉便来不及思考了,饥肠辘辘的我似乎从来没吃过般狼吞虎咽,腥味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美味的诱惑。
饱餐一顿后,我的思绪渐笼,意外地发觉自己虽然之前掉入水中但身体仍很脏,不只是衣服的褴褛,浑身的皮肤都是被污垢弄的脏兮兮的,衣尾下不停滴着混浊的水,地上是一滩水渍。
自己简直就是这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中最污浊不堪之物,瞬间一阵羞耻漫上心头。
衣服我自然不能洗,就用这水洗洗身体也是好的。
我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缓慢入了水中,揉捏着肌肤上的污垢,感受着肌肤间水流的生息,宛如绸带轻轻滑过,连头疼都退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