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看着在解剖台上已经不堪的尸体，似乎在想，她的家人该怎么接受这个消息，又要花多久去接受。
孩子是父母的亲骨肉，对于父母来说就是命根子。当初得知雷队身死时，他几近崩溃，甚至七年都没从那片阴影下走出来。
更何况，雷队跟他还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
大家又聚在白板前，一起捋这整个案子。
所有的线索都被贴到了白板上。
“刘悦可已确认身亡，刘怡乐行踪不知，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目前追查不到。朱烨伟认了他做的事情，但他也说不出那个人是谁，当时他只是把两个孩子放到百福超市向北五米处的巷子前。”杜城说着。
沈翊：“朱烨伟应该只是被那个问号用儿子威胁，他或许也不知道对面究竟是谁。”
杜城点点头，“对。”
“那…城队……”李晗默默出声，“我通知家属来局里了，刘悦可的死还是得跟家属讲一下。”
“规定上，家属有知情权，但我觉得对于这个家庭，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蒋峰附和。
杜城：“这个案子有待审查，蒋峰你……算了，沈翊跟我去看望下家属。”
蒋峰一句“为什么”还未说出口，杜城一个眼神便扫过来，他只能将这句话硬生生憋下去。
——
接待室已经坐满了人，张局给每位家属都倒了杯水。
杜城还没进去，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场景，愣了下。
“怎么了？”沈翊回头看他。
杜城叹了口气，“李晗也没说，把两边的都叫来了啊。”
沈翊推开接待室的门，前脚刚迈入接待室，那群家属便涌了过来。
“警察同志，我家乐乐怎么样了啊？”
“悦可找到没有？我可就她这一个女儿啊！她没了我也不活了！”
“警官，一定要找到她们啊！”
“乐乐有没有消息啊！”
沈翊简单平复了下心情，冲着乱作一团的家属们，声音略微提高了些，道：“各位家长请冷静！先坐回去！”
等把家属们安置好，沈翊才开始道出这一沉痛消息。
“刘悦可……确认身亡，家属可以挑个时间将尸体领回去。”沈翊声音温温柔柔，明明这样的声音应该是给人一种安抚感才对。
这句话说完后，接待室陷入几秒的沉寂。突然，大家像是意识到了。
刘悦可母亲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着纸杯，不住颤抖。纸杯里的水感受到压力，洒出来一些，流过刘悦可母亲的手，砸到地面上。刘悦可母亲此时已经泪流了满面，她看着面前的两位警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巨大的悲伤让她无法开口。
刘悦可父亲直接捂着心口倚到沙发背上，双唇颤抖，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我的…小可啊……”
刘怡乐家属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刘怡乐父亲跑过来，仅仅是很短的路程，可中途还是因为脚软差点摔倒，杜城赶忙上前扶了下。
“那我家乐乐呢？我家乐乐怎么样了？！”刘悦可父亲紧紧握住杜城的手。
杜城面对家属，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刘怡乐目前还不确定，不过请您放心，警方一定努力争取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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