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烨伟的声音带了怒意：“可是他们居然拿我儿子威胁我！警察同志，我儿子很厉害，他是我们家唯一一个大学生！即使他一直痛恨有我这么一个……垃圾的父亲。”
“所以你就开始拐人？”杜城挑了挑眉，“先前你说并不认识他，但是那个人说帮他拐人就给你钱。那你怎么把人送到他手上的？他又是怎么给你酬金？”
“我的三轮车上，被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朱烨伟道。
杜城捕捉到关键词，“那纸条还在吗？”
“还在。在我裤子左边的兜里。”朱烨伟向裤子左侧看了一眼。
杜城过去将纸条从兜里拿了出来，把它展开。
【平门路百福超市。】
杜城朝右下角看去，落款处只有一个【？】。
在看到问号的那一瞬间，杜城心仿佛漏跳了一拍。他对这个问号太熟悉了，当年杀掉雷队，后来又除掉M，嫁祸给他。他们只要有一点线索时，线索就会立刻中断。在背后操控一切的问号。
他忽然神游到那个天台，他坐在那里，扭过头对沈翊说：“你是我的底牌，找出那个问号。”
可是作为问号的陈舟，明明已经被逮捕了啊。
“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到你手里的？”杜城问。
如果是几个星期前，当初陈舟还并没有被捉，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
朱烨伟：“五天前。”
五天前……
五天前！
那时陈舟已经被擒拿归案了，所以这个问号到底是谁——
都是拐人，都是拐女孩，都是问号。
杜城脑海中冒出个想法：陈舟的贩卖组织或许并没有全部被逮。
杜城接着问：“那他是怎么联系的你？”
“……”朱烨伟不语。
“说！”杜城一拍桌子。
朱烨伟本能的身体颤了一下，酝酿一会儿才启唇：“是一个陌生号码打给我的，就是在我收到纸条的前一天。里面只是说，我儿子在他们那里，让我给他们打钱。我自从出来后，搬到这里，每天就是捡些纸板什么的去换钱，他们让我打钱，我哪有钱啊……后来他们又说，我可以给他们拐人，这样还会分给我一些钱。”
杜城握紧纸条，冲出审讯室，由于跑得太快，还差点撞到沈翊。急忙在他面前停下，沈翊看向他，“怎么了？跑这么急。”
说着，那张纸条已经落到自己手里。
沈翊不解的打开，看到落款的那一刻，他也沉默了。
良久，目光从纸条转移到杜城身上。
“纸条是朱烨伟的吗？”沈翊问。
“嗯。”
“这个问号……陈舟？”
杜城摇头：“朱烨伟说这个纸条是他五天前拿到的。”
杜城将朱烨伟的事简单给沈翊说了下。
沈翊思索了下，“这么讲的话，可能陈舟的那个贩卖组织并没有全部被灭……”
漂亮！杜城心里想，不愧是我兄弟。
“但也有可能，这个问号不是陈舟，而是另有其人。”沈翊接着道。
杜城点头肯定，“先去查查那个陌生电话从哪打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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