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文媖手里紧紧抓着棍子,猛地朝右前方挥过去,打在一个人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如注。
一帮大老爷们儿打不过一个被下了药的女人,传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这些小混混平时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拿着棍棒吓唬一下别人还可以,事实上,不过是一帮欺软怕硬的家伙。
她冷笑一声,“宋棋是以什么为代价让你们绑架我?钱,还是什么好处?她难道没告诉你们,我是什么身份,我是文家的人,我老公是路辞!”
这群人在南岐岛底层混了数十年,怎会不知道南岐岛两大财阀,文家和路家。
以及路家掌权人,那位叫路辞的阎王。
文媖头痛得快要炸掉,手上的棍子几欲脱落,勉强将棍子撑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强子看向文媖的眼中,多了几分忌惮。
迟疑了几秒钟,“妈的,估计路辞现在已经知道是劳资绑架了你,左右都是死,死之前劳资也要快活一场。”
其他几人却害怕了。
“强哥,我还不想死,我还有个妹妹啊。”
“去尼玛的。”强子朝那人身上踹了一脚。
“死之前能睡了路辞的女人,也是便宜我了!”强子淫笑一声,朝文媖扑过去。
“爷,那女人看着可怜,咱们真的不出手吗?”
废弃工厂外,站着两个人。身影隐在一众废弃建筑中,与这暗沉的环境融为一体。
二人一前一后的站立。
面前的人开口,声如天籁,“那是路辞的女人啊。”
“爷如何……”左恒本想问爷如何知道,猛然想起爷是会唇语的,里面的声音听不到,爷却是能“看”到。
本来跟道上的秦七爷约好在这处交货,那个秦七爷到点却没来!倒叫他们瞧见了一出恶霸强上女人的戏。
强子压在文媖身上的那一刻。她扔了棍子,捡起地上的啤酒瓶,啪的摔碎,捅向强子的腹部。
“啊!”强子一声尖叫。翻身倒在一旁,腹部位置染了大片的血迹,刺眼的红早将其余几人吓傻了。
“快、快跑!杀人了!”
“嗬!”暗处的男人笑了一声,白皙指尖摩挲着下巴,“路辞的女人,有点意思。”
左恒瞥了一眼,黑夜中,并不能完全看清自家爷的脸色。心里却在腹诽,爷,刚刚是笑了么?
男人耳边微微一动,低声道,“有人来了!”如果他没猜错,来人是路辞。
男人一个跃身,如同猎食的豹子,从一个铁皮夹缝中,窜进了工厂内。
文媖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血。手中还握着破碎的酒瓶。耳边听到有人靠近,她微微睁开眼睛,是路辞?
男人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圈进怀里。
怀里的女人,小脸儿脏污,嘴角还带着血迹,却有一种独特的美。厉岑晃了一下神。
文媖却能敏锐的感受到,他不是路辞。
文媖心神一凛,握着酒瓶的手一翻,打向男人。厉岑伸手,略微用力,将她手中的酒瓶拍掉。
工厂的大门被一群人踹开。为首的男人正是路辞。一身黑色的西装,肃杀寒森,右手握着一把枪,仿若从地狱走到人间的杀神。
一双浓墨般的眸子被杀气浸染,猩红夺目。眸光一扫,瞥见抱着文媖的慕浥枭。
一双浓墨般的眸子被杀气浸染,猩红夺目。眸光一扫,瞥见抱着文媖的厉岑。
他丝毫不曾犹豫,朝着厉岑的方向开了一枪。路辞的枪法极好,对准的目标,正是厉岑的心脏。
厉岑暗骂一声,抱着文媖就地一滚,躲过了一枪。
暗处的左恒一见形势不对,从裤腿中拔出枪,冲进工厂,挡在厉岑身前。
“路少,你对我们爷开枪是什么意思?贵夫人可是我们爷救下的!”
路辞身后的林寒,向厉岑看去。他倒要看看敢在路少面前自称爷的是谁?
厉岑!
卧槽他居然回了南岐岛,他怎么敢回南岐岛?道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路辞收起枪,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左恒的面前,“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会激起他杀人的欲望。
左恒愣了愣,收了枪。
路辞走到厉岑面前,一眼也没看他,他的眼中只有文媖。他看着她全身是血,额头红肿,嘴角处也挂着血迹。
“给我。”
“嗬,路少的语气爷十分不爽,不想给。”说完,厉岑扣紧文媖的腰身,将她压在自己的怀里,贴合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