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解释了一句,不再说话,专心对局。
陆栖刷完上半野区,偷偷藏到中路草丛,“上么?”
“上,”顾钰往九尾灵狐脚下扔了个药瓶,陆栖在他说上的那一秒就摁下了控制。
英雄技能哐哐往九尾灵狐身上砸,语音播报响起:First Blood!
三个控制,完了又接一个,夏至带的闪现不是净化,根本没有逃的机会。
“漂亮,”江笙喊了一句,出发支援下路。
“队长?”
“没事,”夏至操控着英雄出泉水,“小心这个打野。”
“明白。”
陆栖的刷完下半野区,准备摸回中路草丛,对面打野的一片衣角丛他视野划过,“辅助射手撤,打野下去了。”
同一时间,时雨的打野惊蛰也提醒自家队长,“打野摸到中路了,队长小心。”
夏至撤回塔内,江笙林齐回城补血。
双方都抓不到人,陆栖收掉中路河灵,回到野区。
兵线交接,夏至冒头清线,顾钰先他一步清完,视野消失。
“中单Miss,”夏至提醒,绕野区往下路走,“打野到六。”
陆栖和顾钰摸到上路,“去卖。”
“好的,”宋池操控着英雄去演。
时雨的上单立春见惊蛰往这边赶,果断的上了。
陆栖和顾钰从草里冒出来,收下立春的人头,惊蛰背刺宋池,残血位移退回塔内。
双方上单人头互换,同一时间下路也爆发了战争,江笙林齐残血撤退,敌方带着剩下的那个小兵磨了一点塔皮。
陆栖带着顾钰拿下头龙后回到野区。后来又爆发了大大小小的团战,残月不知不觉间经济领先时雨。
二十八分钟,残月拿下本局胜利。
“这个人的风格有些像严燚,”夏至若有所思,“但又少了严燚那股疯劲。惊蛰,你觉得他怎样?”
惊蛰揉了揉手腕,“很强,他从始至终没有一次失误。”
“我感觉他看透了我们,”立春说,“就好像每个位置他都无比熟悉,知道别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也有这种感觉,”秋分是时雨的射手,他这局被陆栖抓死了三次。
辅助霜降拍拍秋分的肩膀,“我也是。”
夏至调出微信给严燚发信息,打听陆栖的消息。
残月这边氛围很轻松,又开了几局,没再同其他战队撞车。
“我回房了,早些休息,”陆栖退出队伍,摘下耳机离开训练室。
陆栖下楼倒了杯水才回宿舍,灼雪在扒门,他离开严燚房间时顺手把门关了,当时灼雪在沙发上睡觉,他就没太在意。
基地的隔音没得说,自然是极好的,灼雪的动静也不大,吵不到严燚。
“乖,”陆栖弯腰揉了揉灼雪的脑袋,“我给你开门,但不能吵到他睡觉。”
“喵?”灼雪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着大大的疑惑,却并不排斥找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他沾染上了严燚的味道。
陆栖嗤笑,不知道是在笑猫,还是在笑同猫讲话的自己。他捏着猫的后颈皮将猫提溜起来,打开房间门走进去。
严燚的睡姿很好,陆栖把猫到床上,灼雪没有去打扰严燚在枕头上躺了下来。
陆栖盯着严燚的脸微微出神,恍惚间想起了那个整日窝在榻上看话本子的小公子。
他捏捏眉心,替严燚整理一下被子,转身出去时轻轻的把门带上。
严燚听见关门声,默默的睁开眼睛,平复脱离规律的心跳。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也不觉得这有什么的。性向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应该规定什么样才是正常的。
当初应付女解说员的话,并不是托词,他是真喜欢男的,当然呢,他也是真的母胎solo21年。
但是现在他有喜欢的人了,并且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他不否认这一点,可在这几天的相处里,严燚是真的倾心了。
陆栖这个人,仿佛对他有着什么特殊的吸引力,让他不自觉的想去靠近,像是中了蛊。
严燚枕头上的猫扒拉过来,灼雪被弄懵了,他顶着发烫的脸颊,睁眼对着猫说瞎话,“我好冷,抱抱。”
早上七点半,严燚准时醒来,洗漱过后,他来到阳台呼吸空气。
昨夜下了雨,地上是湿湿漉漉的,空气带着丝丝冷冽,又带着雨后的清新,让人通体舒畅。
严燚看向不远处的那片竹林,似乎是被什么力量带动着,摇晃抖动,竹叶四散飘落。
陆栖一席白衣出尘,提着剑在竹林中穿梭,动作极快。严燚的动态视力是顶尖的,他看清了陆栖的一招一式。
严燚不懂剑,也从未碰过剑,却莫名觉得陆栖的剑招有些熟悉,他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许是在某部剧里看到的吧。
他喂了猫,捧着阿姨特意给他温的牛奶出了门,走进竹林才觉陆栖剑势骇人。
“仙君在此处作甚?”严燚起了玩弄的心思,在外围站定,不再往前。
陆栖早就注意到他,挽了个剑花,收了剑势,看着他露出一抹微笑,“那不知小郎君来此又为何事?”
“无事,在下不过是被仙君的剑吸引,忍不住过来瞧瞧罢了。”
“不知郎君可否想学?”
严燚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又怕添麻烦,“可我从未碰过剑。”
“我教你,”陆栖向他走来,将剑递了过去。
“不麻烦了,你练吧,我看看就好,”严燚不接,微笑摇头。
陆栖长臂一揽,严燚猝不及防被他拢在怀里,“不麻烦,拿着,我教你。”
“嗯,”严燚耳尖染上抹红意,握住了那柄剑后忙从他怀里出来。
这把剑不算重,严燚握着感觉正正好,他把牛奶放到地上的剑鞘旁边,“你打算怎么教呢?”
陆栖握住他持剑的手,温热的气息撒在他的耳边,“手把手教吧。”
严燚想说不,但身体已经随着陆栖的动作被带动,陆栖还时不时低声提醒他一句,弄得他心尖发颤。
逐渐的,他被剑招吸引,全心投入进去。越学越觉怪异,这些招式,竟诡异的熟悉,可他明明不曾碰过剑啊。
“可会了?”陆栖凑到严燚耳边询问。
“记下了,”严燚低头盯着鞋子,不敢有什么动作,腰间的手似乎轻轻挠了挠,引起一阵麻意。
陆栖心情很好的松开了他,“自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