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这小身板,又没你高,又没你壮,还没你身体素质好,谁保护谁啊?”安洄扭头对着路鸢翻了个白眼,又气的笑了笑“行,我看着还不行吗?也没打算让你保护我,让你去搞点文职类或者艺术类工作的还差不多。”路鸢低下头,戏谑里带点阴阳怪气,安洄不服气,立即反驳道“你拳法还是我教的呢!哪有徒弟嫌弃师傅的?”路鸢抬起头翻了个白眼,略带无语“那请小扇贝告诉我,喵喵拳怎么防身呢?”安洄有些心虚,眼神向上飘忽“萌死对手,不就好啦。” 路鸢就是感觉眼前的人幼稚至极,甚至开始怀疑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首先对方不直接踢飞你就算谢天谢地了,而且未来的要合生物 没有意识,没有理智,你打算怎么办?”安洄双手叉腰,歪头对着路鸢笑“我有你保护我呀,而且,我的机体有特殊装备,又不怕。”那样子就是仿佛在炫耀什么瑰宝一样,路鸢半弯着腰捏着安洄的脸,“总部又给你配得什么新奇东西?小扇贝。”安洄拍开路鸢的手,扭过头去“不告诉你。”“我还不乐意听呢!”路鸢也将头别过去,也像个幼稚的小孩。
不知是谁先道了歉,两人又欢笑着,打闹着。
天上的星星很亮,月亮弯着,两人笑着。
“路鸢,如果未来一切和平,我们找到把构造体变回人类的方法了,你打算干什么?”安洄捋了捋路鸢眉前的碎发。
“花匠。”路鸢捧着安洄的脸。
“那如果, 没有这场灭难呢?你想做什么?”安洄似乎在寻求一个永远没有下文的回答。
“警察。” 路鸢反倒出乎意料地快速回答,像早有预谋,又似发自内心“为什么?”安洄看到了路鸢眸子暗了下去,似乎有些悲伤 ,都过了些许路鸢又笑着说:“为了荡尽天下不平之事。那你呢?小扇。”路鸢有意岔开话题,安洄别顺着答道“那我考法医喽,这样我们或许就可以在一起工作了。”安洄垫起脚,那发自内心的笑让人感到温暖,就像此刻那是路鸢的天使。
“那如果未来呢?你想干什么?”路鸢放开了捏着安洄脸的手,安洄沉默,因为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入殓师吧,为别人带去最后的一次盛开,和法医干得事差不多吧,而且,很有意义,不是吗?”两人都沉默了良久,安洄先开口道“那你会为我提供鲜花吗?” 路鸢背着光,安洄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管够。”管够,但我已经不能向你确保我是否能活着回去。
也好,能为生者言,应能为死者权。路鸢在心里自慰。
“路鸢,我们可不可以不回去?”路鸢有些吃惊,但并不感到意外,安洄便继续解释道“因为,你不觉得他们并不像机器吗?”安洄和路鸢之前都认为他们—过去的人和事,包括她们自己都像机器一样重复一切。她们也曾认为过去的一切,任何事都是没有感情,正如未来一样毫无生机,死气沉沉。但并不是这样,他们生动,他们那怕重复着和过去一样毫无新意的事,但他们并不冰冷,他们是人,是安洄和路鸢得而复失的人,是她们日夜思念的人。
安洄,真的不想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世界了,她也不想让路鸢和她一起回去那个世界了。
就如同笼中困兽一样,她们需要自由,关爱、幸福,而非压仰。既使以生命为价。
“你说,我们可以不回去吗?”安洄在此如乞求一般询问路鸢。
“安洄你疯了”路鸢有些不敢置信,他的神情里带着悲伤和愤怒,声音由悲哀转为怒火,“我们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那么多人类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少?再想他们!他们看不顾身救下了你,救下我们,他们是为了什么?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安洄没见过路鸢发这么大的脾气,但与其说路鸢在教训安洄,更不如说是路鸢在骂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