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从厨房回来,马嘉祺还保持这他说去泡药时候的姿势。
丁程鑫“你直接躺下啊,这样斜靠不累吗。”
马嘉祺“不累。”
好心碰壁,他那是不太舒服,但是又没地方生气。
丁程鑫“……那你喝药,不累你喝完就给我爬起来,我正好地没拖。”
马嘉祺“……但是我想抱着你睡觉。”
丁程鑫?
丁程鑫“马嘉祺你是不是真的烧傻了?”
没有声音回应他。
丁程鑫“我希望你知道咱们俩之间什么关系。”
丁程鑫“别给我提那么多你不应该提的要求。”
一把将那空杯子拿回来,他感觉到马嘉祺微微愣住,眼睛里略微茫然的看向他。
后面的就不知道了,因为他转身出了房间,也没回头。
丁程鑫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文件犯愁。
文父那边没有什么进展,他们目前能调出来的所有监控,都是正常的。
尸检报告还要等敖子逸解剖出来再说。
贺峻霖也没从他搜罗的关系中发现有可疑人。
丁程鑫拿起来,翻了下,那是张真源给他的,第一案发现场的勘察报告。
文父被发现时仰面躺在地上,七窍出血,眼睛被人挖出,腿也被截断。
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死亡,但是很奇怪,整个房子没有看到除正常飞溅之外的血液。
文父在受伤后,没有挣扎,直接倒地吗?
可是从照片看,他身体多部分被人处理过,不像一击致命的样子。
丁程鑫揉了揉眉心,合上那本文件。
他有点困了。
现在他们调查的方向也不在他的专业范围内。
先休息吧,说不定过段时间要开始忙。
他站起来,习惯性的去拉门把手,才猛然想起,马嘉祺还在卧室。
他没出来。
手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了,定在门上。
刚刚他对马嘉祺说了些话。
重是重了,但那也是他应该说的。
虽然,他并不排斥马嘉祺。
但是他们之间地位关系,都不适合他说出那样的话。
人,不能没有边界感。
丁程鑫叹了口气,推门进去了。
窗帘比他走之前要紧了些,床上有一个人缩着的轮廓。
他默认马嘉祺睡着了,跟着放轻手上的动作。转身去了浴室。
他现在,困的发紧。
热水浇在身上,有一瞬间的清醒。
记忆穿梭回几年前,刘耀文十一岁,抱着他转圈圈,说什么……
“我想长大,未来一定很美好。”
丁程鑫当时吓唬他,告诉他现在政治局面紧张,还是小孩子乐得自在。
当时的刘耀文,一脸骄傲,扬起来的笑脸上好像刻下了幸福。
“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我还有很厉害的哥哥们,他们都会保护我。”
“我会很快乐,我和他们不一样。”
……
现在,耀文,你长大了。
可是很抱歉,没能让你如愿以偿。
你还是逃脱不了苦痛交织的剧情线。也听见了命运悲哀的交响曲。
或许,耀文,你现在,还想长大吗?
或许是因为自责,穿衣服的时候,丁程鑫感觉到眼泪决堤。
他最爱的弟弟,现在很痛苦。
日子的盼头总会有。
但是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麻痹久了的神经在此刻窥探到情绪崩盘,竟然有些刹不住车。
他掩面抽泣,总觉得是因为那几天他没去给文父送水果。
就在他盯着镜子中自己狼狈的洗了把脸,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动静。
他猛的回头,忘记了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刚好遮住大腿根的衬衫。
也忘记了他还在淌泪的眼睛。
丁程鑫“干什么?”
门外的马嘉祺似乎是没想到开门是这样一副风光,怕他又生气了赶自己走,赶忙强迫自己低头,别开眼,一副认错的姿态低声解释。
马嘉祺“我…我听见你在哭了…就来看看,对不起…”
看见那人面部通红,估计是还没退烧,丁程鑫不理解他不敢看什么,但是也没多问,摆摆手说没关系就让他出去了。
直到他转身面朝镜子,看到自己一副被欺负惨了的白莲样,和若隐若现白到发光的大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