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别院暂时呆了下来,岁岁晚上喝了药才睡的,而罗慎远睡不着,对着烛光,在尝试着修那个坏了的步摇。
第二天,岁岁起来刚喝了药吃了早饭.。别院外头又来了一辆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陈兰、山远和宜秀。
“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陈兰一脸担忧地过来:“你说我怎么来了?你都受伤了,我能不来看看吗?”说着,就开始看她已经被包了起来的伤口:“到底严不严重啊?”
“嗯嗯嗯,让我也看看!”宜秀也过来扒拉她的肩膀。
岁岁赶紧安抚她俩:“好了好了,我没事。幸而七妹妹身边那个青渠会医术。”
“那也不行!”陈兰仍旧不放心,“你休息休息,然后咱们回家去,回家了再找一个老大夫给看看。”老大夫有经验的。
“好。”岁岁知道她的担心就顺着她说话。这边上演着母女情深的戏码时,罗慎远就早早地躲开了,他装作不在意地去看墙角摆着的一溜植物,好像在认真研究它们新长出来的绿芽。
关心完了,当然还要去计较这次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岁岁就先把山远和宜秀打发了,叫他们去看看周围的景色。她要单独和陈兰说,当然了,罗慎远也是被岁岁留了下来,“母亲,幸亏昨日是有慎哥儿陪着我,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哦,那得好好谢谢慎哥儿了。”陈兰想了想,“慎哥儿要什么谢礼?我给你送几本孤本如何?”陈兰出身书香门第翰林人家,几个孤本还真能找出来。
她自己决定好了,都不等罗慎远反应,就问岁岁:“你快说,这事是怎么回事?”
岁岁则是看罗慎远:“你说呢?”
罗慎远领会到岁岁的眼神,就说:“我当时与那群人交手,发现那群人应该是一些混混……里头倒是有一两个眼熟的,看着有点像……乔五爷的手下,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
“乔五?”陈兰凝眉,气道:“就是乔月婵那个出来做生意的弟弟?他算什么爷?慎哥儿,我告诉你,人贵自重。很不必遇到个什么人了,就叫他爷。”
程兰生气了,就知道这事儿她是信了,岁岁跟罗慎远对视一眼,很成功地瞒下了后半截。
岁岁就跟着说道:“如果是他的话,那多半是为了田地和铺子的事。”
陈兰又说:“好了,玉儿,我们回去好好养一养,至于乔月婵,那就走着瞧!”
岁岁就又劝她:“母亲,这事倒也不必那么计较。要是跟二叔他们撕破脸了,到底不好看,祖母还在呢。”
“知道!你还信不过母亲吗?”陈兰缓一缓,瞧着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在离开别院的时候,对着经常被她忽视了的宜宁还特别的和颜悦色:“虽然家里叫你住在别院,但也要时常回去看看,老夫人记挂着你呢。”
岁岁默然:好像有点理解陈兰的意思了,她是想让宜宁回去报复乔月婵,反正她们两人之间也是有陈年旧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