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学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扯掉了覆盖在眼睛上的布条,尽管眼睛看不见他也希望岁岁此刻能感受到他真诚的态度。
岁岁看见他此时眼睛里的红血丝:话说他是因为此刻眼睛看不见,所以才总是一副泪眼朦胧深情的模样吗?
“我好感动你跟我说的这句话,嗯,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自轻自贱了!”
陆嘉学追问道:“那你以后还来吗?”
“当然会的。”
陆嘉学放了心,还教了岁岁几个话术,在风月场合也是那种孤傲的、清高的,才会被世人追捧。
会了一次陆嘉学,岁岁从放心地和弟弟妹妹去游玩了。
傍晚的时候回家来,罗慎远就找来了。宜秀一看,便是肩膀一耸,觉得气氛怪怪的,就借口说今天跑马累着了,一溜烟跑回了厨房,开小灶去了。
岁岁看着宜秀进了厨房才收回视线,问他:“你有事?”
罗慎远就递了一个匣子过来:“我听少安说你想自己制胭脂,这是原料。”
“多谢了。”岁岁叫人收了,又说:“岫云,你把我房里那块新墨拿来!”
罗慎远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来又不是换东西的。
岁岁笑道:“那是我们争吵时你说不想让我管你的事,既然如此,那你这回又送来了东西,我们客客气气的礼尚往来不好吗?”
罗慎远看她:可我也不是真心那么想的!那时候他也是有苦衷的!
忽然,他注意到了岁岁耳朵上的坠子,是小巧的蓝宝耳环,跟她身上的衣服是不相配的,要说的话,跟着身边小丫头们穿的蓝色衣裙的挺合的。
“怎么了?”岁岁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过分了。
罗慎远一指:“你那耳环是怎么回事?”
岁岁一摸,心道不好:百密一疏!早上换装的时候全套换了的耳环,忘了取下来了!
她淡定地装傻:“什么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罗慎远想了想,还是没有多问。只是收了墨回去了。
但同时,他也吩咐少安:“密切关注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给我。”
少安就去了呀,然后源源不断的消息传来:“大姑娘好像每个月都会出府去见什么人。”
“什么人?”
少安摇头:“暂时不知道。大姑娘每次出去都极为小心。只知道她见人的地方是一处寻常的小院,岫云轻云每次跟着去的时候都会把马车停在巷子口那,接近不得。”
罗慎远就叫他先别接近,暂时摸一摸那边的地形,然后画一份地图给他。
地图好了,罗慎远才指着另外一个方向:“从这边接近试试。”
而这一接近,发现的就更多了。
岁岁去见的是一个男人,而且两人关系好像不一般,至少那个男人会教她弹琵琶,手把手教的那种;有人还一起制香,这个时候罗慎远才发现岁岁说的什么制胭脂根本就是幌子,她其实是在制香;那个男人还给岁岁送了一把古琴。
罗慎远去到岁岁的院子时,也旁敲侧击的与她问过:“你不是跟着祖父学画画吗?怎么又学起琴来了?”
岁岁避重就轻:“琴棋书画,多学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