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没写完拿了四十五分,全篇都是波浪线和圈圈/乐
白纸漂浮在海面,似水中浮萍般游移,逐渐变得湿沉,最后被漩涡卷入深海,只留下了一片樱花花瓣浮在它原先的位置,不知多久才会被分解为尘泥......——题记
曾有一个由永恒衍生的白衣孩子在海边停留过,但他在沙滩上留下的足迹与沙画早已被海浪冲散,与贝壳海螺一样被埋藏在沙砾中,他在礁石上刻下的字也被海浪弄得模糊,勉强能看出曾刻的极深的“永恒”。
几乎无人能证明那个白紫色狩衣的孩子出现过,他的模样已经从所有人的记忆中移去,欢声笑语在时代中淡去,回声结束时便只余下了寂静。
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触碰过海面的特殊之物吞噬,转化为存在不知几百年的珍宝,没人知道海洋到底存在了多少年,也没人能真正看清海的神秘,它的出现要回溯到远古,追溯到世界的彼端;所有人都只记得有一片海,但那个消失的少年却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被海浪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他并不会真的溺海,因为无心的造物本就不需要呼吸,他只是失去浮力而化作沉木的人偶,被无形的漩涡拉扯着沉入深海;像失去操纵者的提线,木偶,静静地凝视着海面折射的越来越遥远的阳光和白浪,看着破碎化如同鳞片的白蓝色区块,距离遥远的无法忽视掉周边的墨蓝色......
当倦意开始席卷海底,空缺的地方也开始涌现回忆,在深海越回忆陷得越深的故事,宛若重现五百年前的抛弃,白与淡紫色的狩衣逐渐被重墨浸染,色调有种怪诞夸张的华丽,曾经那单纯治愈的笑容也带上了乖张与不屑的双色面具,面具上的笑容更像是在最初的温柔上披上了深色阴影。
他是一个棋盘中的棋子,而这盘棋布局了五百多年,在另一枚棋子要将他推倒时,失败的阴霾里弃子出现了变数;当愿望化作执念的时候,神明的视线就会落在那个人身上,当多道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那么执念会让他拥有什么力量呢?
最初温柔澄澈的水花,期待了五百多年的造物主的紫色雷电,那个一直注视着她的白绿色新神,还是谁的呢?
他不知道,因为他已经陨于深海,看不见那即将落山的夕阳,也听不见祂们于他过去的私语,暗色的海水吞噬了海底所有的明亮,幽深的海水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期间的每一刻都在循环过往,就像整个芯子都被蚁虫蛀掉,只留下空心的躯壳,数根紫盈盈的管子插在他背上,操纵的源头散发着紫色的碎光。
......
谁又在唱歌了?单调的像蕈兽背上的蘑菇,一直都是那样的哼唱,可那稚嫩的声音和旋律却让过往和梦交织,所有的印迹似乎都需要重新去探寻、拾起。
朝花夕拾,旧事重提。
当手无法再握紧“心”的时候,棋子一般的紫色物件从他手中滑落,在水里沉的比他略慢一些,珍珠蚌开合产生的压缩气泡向上飘去,不久便被海里的气压压破,白与深蓝色的光影闪烁,失真多久?悠悠......
他依旧保持着坠落的姿势,无人接住,因为重心在后背,自然翻身肯定是做不到的,如此看着海面也好,反正都黯淡的不相上下,只依稀有一点星光。
悔恨,绝望,悲伤,思念,希冀,还是解脱?无心造物的想法实在难猜。
他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打算溶解在海水里,殷红的不会被水冲散的眼影是祂为他唯二留下的东西,他的另一只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如今被他移至胸前,是一个做工精细的金羽,来自神明的凭证。
连他渴望了五百来年的“心”都与他散失在海里,而他曾掷于尘埃的物件却始终被他篡在手里,如果注定会被溶解的话,还不如带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悄无声息,抹除曾留下的痕迹。
人偶陷在漩涡中,快要沉入海底,而一道自海平面而来的绿色浮光托住了他,他好似陷入了梦境,梦见母亲在安抚自己,那五百年尚未走出的身影,让他瞬间跌入回忆。
与当初的同类一般大的神明拉住她的手轻轻拥抱他,将周围的气压化作了知识的数码。
深海的回溯近视镜面破碎,奔涌的潮水逆流如时间倒退,红的,黑的,白的,蓝的,就像分层渐变的树王圣体菇,一点点的褪成最初的颜色,世界欠他的一个拥抱在回溯中归位。
......
一个蓝色华服的少年牵着一个白绿色的年幼神明走在沙滩上。
“阿帽同学,今天要写一篇关于海的论文。”
“啧。”少年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写海不能只有海,比如你可以把我们都写下来哦。”
“你当初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呢,我当时于你而言明明是阻碍,更何况,我并不是真正的生命,你也没必要愧疚。”
“因为有意识的造物便已经有了生命,而你,也是被创造的必然生命啊。”
“......谢谢。”
海边那个曾经刻在永恒的礁石上清晰的刻着“轻羽。”
2024.3.10
纳散微影散,也可以当对跳组磕亲情
(关键是老师没看出我这是游戏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