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盛夏的岁月是一首印象残缺的诗,少年们张扬又奔放,运动的汗水,飞扬的裙摆,全预示着青春,这些全部都被遗留在夏天。
“听说没有,谢余时要来我们学校了。”
“男神居然要来我们学校啦!”
周围的声音另夏悻烦躁 ,索性戴起了卫衣的帽子,他打算翻墙去网吧。他拆开棒棒糖,不屑的啧了一声,无尽的烦躁。
一路上很安静,几乎没有嘈杂的声音,“他好帅。”几个女生纷纷不敢上前,只是在帽檐下欣赏着他的脸,是看一眼都会脸红的样子。
夏悻的长发因粘染了汗水湿漉漉的,他的皮肤白皙,衬的五官分明立体,鼻尖很高,尤其是薄唇,泛着不正常的红润,整个人都像一个乖学生的样子,可事实并非如此。
“老大,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等你等的都快睡着了。”张朝顶着一头黄毛率先跟他打招呼,其次是另外网吧里的人,网吧里逐渐沸腾起来。
“不是说不用等我吗。”他今天很不爽,看哪都觉得不顺眼,音色放的极为低沉。
“兄弟们哪敢呀,这不等老大你呢吗。”张朝找不着脑袋的回道,不是说让兄弟们等着吗。“东鹏,给老大让个位置。”叫东鹏的男生应声站起,双手把自己旁边的凳子推开。“今天不打了,没心情,看着你们打。”夏悻手肆意的抚着头发,点了根烟,悠长的眼圈吐出来才舒服了一点。
烟沫还剩最后一点,没燃尽,夏样就掐了,“哎 ,老大,你怎么走了。”张朝狗腿的跑过去,“烦。”夏悻就留下一个字,他极度不耐烦的扯了扯头发,可他不知道他的脸却已经红透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滚烫,纤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估摸着得有38.39°,他不悦的骂了一句脏话,绕进胡同里的一所小茅草屋去了。
他曲腿坐在石头做的椅子上,“老赵,我好像发烧了,你这有药没。”中年男人停下浇花的动作,他近视,看夏悻的时候眯眯眼,“夏夏,我记得屋里有退热贴,我找找,你先进去躺会吧。”“好。”夏悻走了没两步脚都在发软,进屋躺在凉席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回到了以前,那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从门后藏起来吓唬他,在草丛里找最漂亮的那朵花给他 ,两个人拉勾勾说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小夏悻因为在幼儿园里打架斗殴被罚回家反省,那个小男孩也因为胃痛回了家,他的小手和肉嘟嘟的脸被抓伤了好几处,小男孩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他的旁边,小夏悻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你怎么没去学校,是专门来看我丑事的吗?”小男孩抓起他的手,侧头 ,吹了吹他的伤口,在他身上看不到孩童的影子,那份沉着确实好多人不曾拥有的,“疼吗?”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要你管。”小夏悻推开他,奈何他伤口真的疼,只能憋着眼泪奶声奶气的回答。对面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去找阿姨处理伤口吧,我陪你。”他任由对方把自己牵引到别的地方。
两个人的童年紧紧拼凑在一起,他们没有分开过,夏悻现在却快忘了对方的样子,他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甚至只记住了给对方起的外号,“以后就叫你小鱼好不好。”“你喜欢的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