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翎打车带着廖橙衣去了最近的医院,在车上的时候廖橙衣趴在陶翎的腿上,头上脸上疼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她一声都没吭,就是那么趴着。
下车的第一件事,陶翎就在医院门口租了辆轮椅让廖橙衣坐了上去,骨科的医生大叔在廖橙衣的腰上轻按两下,开了单子让他们去拍片子,早上来看病的人少,片子不到一个小时就出了结果,医生大叔是个自来熟,一边看片子一边唠叨。
“这伤咋整的啊?打架去了?小姑娘家家打什么架啊,多危险,小年轻啊动手都没轻没重的,啊呀!不会是被男朋友家暴了吧!姑娘啊,要是被家暴了得报警啊!法律会给你做主的!”
廖橙衣趴在会诊室的床上把头埋进胳膊肘里,陶翎看着她攥紧的拳头一阵阵心疼,不耐烦地对医生大叔说:“大夫,她就没有男朋友,你快告诉我们这片子啥结果,严不严重?用不用动手术?”
大叔没什么眼力见,继续唠叨着自己的话。
“这伤倒不算十分严重,但是她疼啊,没有男朋友?那是女朋友家暴了?是你?你打她了?”
医生大叔瞪大眼睛看着陶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打她做什么呢我打她,我心疼她,我想让她止疼,你快说结果!”
陶翎愈加烦躁,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这时候趴在床上沉默了半天的廖橙衣也把头从胳膊里抬了起来,咬着牙对着医生大叔说了句话。
“大叔,你再不给我治疗我估计就痊愈了。”
声音带着颤音,一听就是很疼,陶翎从凳子上站起身蹲在床边心疼地摸着廖橙衣的头,回头叫医生快说治疗方法。
“你这伤今天可痊愈不了,二度腰椎滑落,也就是上位椎体相对下位椎体向前滑移的程度超过了1/4,但没超过2/4,疼是肯定的,没压迫神经,不用做手术,没啥太好的解决方式,我给你开点止疼药,你回家卧床个一个月两个月的,找中医科室按摩或者拔罐,别剧烈运动。”
医生大叔打字的速度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在电脑上敲着药方,陶翎无奈咬了咬牙,拿起手机发了几条消息,站起身对着医生大叔说。
“我们谢谢您,不用您开处方了,我们自己去找中医馆。”
说罢俯下身扶起廖橙衣,把她安置在轮椅上柔声说:“我给素全发过消息了,他家就住在这附近,一会他来接咱们,止疼药我让他买了,等一下你吃上,我带你去个老中医馆。”
张素全是陶翎的司机,收到消息不到十分钟就开着保姆车到了医院接上了二人,保姆车的后座极其宽敞,廖橙衣吃了止疼药继续无声地趴在后座上,二十分钟几人到了中医馆,小护士安排廖橙衣进了治疗室,一个七八十岁的中医奶奶在廖橙衣的伤口上一阵推揉,按摩的过程加剧了廖橙衣的疼痛等级,但她还是没吭声,只是闭着眼睛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