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一个少女穿着自己改造的校服,放荡不羁地斜坐在约两米多高的围墙上,细长的白腿随意下垂。
她点了支烟,微亮的光点与唇钉和耳钉配合着,时不时闪烁在静谧的旁晚时分。她有点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干净的男生走进这条巷子,手上还抱着书。走近了女生,闻到烟味,轻微的皱了皱眉。
她注意到了,“啧。”面上显出不耐烦,但还是把烟掐了。
“来了。”
“嗯。”
“哪些不会?”
“基础分我基本没问题,就是压轴题…”
“想到了。”她单手撑着跳下来,双手插兜向前走,散下的头发被风吹的飘扬,瞳孔映射出对面小摊发光的招牌。“走吧。”
“嗯。”他乖乖跟上。
坐上他家的车,她双手抱着后脑勺就靠在了后座,两眼一闭。
他知道她在小憩,便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小心地看着她。
她真的很神奇,在这个流言蜚语能吃人、封闭又落后的小县城中,还是如此我行我素,好像根本不害怕外界的恶意。要是,我也能这样,该好多。他几乎是羡慕的想着。
她的双眼却是毫无预料地睁开了,只一瞬就捕捉到了那个目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发呆。”
她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把目光移开。
很快到他家了,两人先后进入他的房间,然后是她简短却清晰地解题方法,他认真地听着,中间有阿姨地送饭,时间就这么悄悄流逝了。
晚上九点,她拒绝了司机的“顺路”,自己走着离开了。
手上拿着一个月的报酬,她终于轻轻地笑了。至少,奶奶和她三个月的生活费,有着落了。
高考那天,终于还是劝住了老太太去加油助威的心思,“现场人又多又乱,您要是出事了,您让我怎么办?”她严肃的对着奶奶说,“您呀,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安心待在家里。”
这次她不用控分,可以靠着高考成绩拿到学校的几万块奖学金,加上打工攒的钱,够给老太太换一副更好的助听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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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无父无母,和奶奶相依为命。
刚上高中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因为出色的成绩受到霸凌,奶奶为了保护她被那些人打得失聪,可那些人只是出了一点住院费用,这件事就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可她不能再冒险和反抗,至少是,为了奶奶。
于是她开始控分,装作堕落的样子,整日不学无术。
多亏了他,他的补习费用让她可以少打好几份工,甚至有了闲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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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意外而死,他的父亲却在半年后带回一个阿姨,于是他被赶到了县城。
或许是出于愧疚,父亲每个月给他一笔可观的生活费,还有司机和阿姨照顾。
刚到学校,他格格不入,几次被欺负都被她以“看不惯”的名义帮助脱困,观察到她缺钱,所以他请她做一对一家教,每天两个小时。
他看着她犹豫了,又同意了,心中暗暗开心,“我也可以帮你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