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嗯。”沈㵘走进屋子，身后跟着叶宥尘。
“大帅。”
叶宥尘乖乖地行了一个礼，和之前对沈㵘动手的样子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戚落笙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沈㵘，问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外面都在传淮安王要反……”沈㵘顿了顿，补充道，“我觉着你真的要注意一下了，当年东宫的事你也知道。”
“我心里有数，不必担心。”戚落笙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到沈㵘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样不是更好吗？说明皇帝还用得上我，兵符他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去。”
“也对，真不知道朝廷里那群傻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没有我们武将，这大宸估计早就没了，五年前要不是你……”
沈㵘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心虚地看了戚落笙一眼，不吱声了。
果然，戚落笙的神色有些黯然。
五年前啊……
那年，顾怜要争夺皇位，却被他杀死在悬崖。
戚落笙牵了牵嘴角，一扫黯然的神色，弯眉笑起来:“怎么不说了？”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你想说就说，不用避着我。”
不用个鬼。
谁不知道当初顾怜死后，那些说他闲话的人都被你变着法子折腾了个遍。
当然，沈㵘可不敢开口说这句话。
他知道，顾怜的死是戚落笙心中的一根刺。
“过两天我出去一趟，我不在府中，你和宥尘看好淮安王那边的动向。”
“落笙，要给你准备东西吗？还有，赏菊宴你不去了？”
“不用了，我自己准备。”
看着戚落笙离去的背影，沈㵘叹了一口气。
“沈大哥，大帅怎么好像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出去，九月初十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叶宥尘好奇地问沈㵘。
沈㵘的手在他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你到底哪来这么多的好奇心？”
“你发打我干什么？还不准我问了啊！”叶宥尘不满地嘟囔着，“这么凶，活该这么久娶不到妻……”
“哟，”沈㵘笑了，“怎么，这么关心我的娶妻问题，你莫不是喜欢我吧？”
“谁喜欢你啊！我走了！”
叶宥尘翻了一个白眼，气哄哄地冲出了门。
沈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九月初十，是霜降啊。
沈㵘摇了摇头，出门追叶宥尘去了。
他是真没想到，戚落笙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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