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是悬崖。
戚落笙看着眼前有些无措的人，心口突然传来了阵阵刺痛。
顾怜的眼眶有些泛红，他说:“我以为你会帮的人是我。”
戚落笙抿了抿唇，没说话。
“哥哥，你要杀了我，我快死了，是吗？”顾怜问他。
“是。”
顾怜勉强挤出一个笑，话锋一转，低低地说道:“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辰啦。”
“我知道。”
顾怜的泪一下子掉下来，他发着颤，带着哭腔，撒娇似的请求道:“哥哥，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戚落笙沉默着。
突然，他松了手，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发出了金属的嗡鸣声。
戚落笙上前一步，将少年一下揉进自己的怀里，呼吸急促，声音发哑:“阿怜，我抱你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拥抱。”
“不会的，哥哥，不会的……”
“顾怜，别看我。”
戚落笙松开顾怜，抬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他说，别叫他顾怜，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顾怜顾怜，顾影自怜。
“顾怜，闭眼。”
顾怜看了戚落笙两秒，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戚落笙却是突然下不了手了。
顾怜等待着，没等来疼痛，倒是先等来了另一个东西。
一个有些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那是吻。
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还没等他开口，一股大力推了他一下，他向后倒去，手在空中胡乱地抓了一下，抓到了戚落笙往他手里塞的一个东西。
他听见戚落笙说了三个字，最后看见的是他面无表情的脸。
可他吻自己的时候，明明那么温柔。
戚落笙。
顾怜又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似是要将它刻进心底。
戚落笙在悬崖边上站了许久，最后抬手抹了一下眼睛，深吸几口气，转身离开。
天色渐晚，橘红色的光洒在了不久前两人站着的位置。
一片静谧的景色。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也没人知道那个拥抱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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