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朝堂上的辩论声逐渐升温。那位大臣坚定地否认贪污，显然是担心事情败露，于是提前将知情者一一铲除。太子殿下心机深沉，即便是一线生机也能把握住。为了隐瞒此事，他不惜重金贿赂守门人。此时，一位太监转身面向殿外，高声宣布:“宣!江南张氏二公子觐见!”
大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这位张袁乃张氏的庶出之子，容貌清秀，活脱脱一个书生模样。他跪地三拜九叩后，抬头怒目圆睁，指着那位大臣:“草民张袁恳请皇上为张家主持公道。我张家虽助他一臂之力，却是被逼无奈。他威逼我父助其贿赂，随后将我父及亲族赶尽杀绝!我手中握有他贿赂的账本与证据。”说着，他从怀中掏出账本，高举过头:“请皇上御览。”太监机敏地上前，将账本呈给了李松。
李松翻阅完毕，众人屏息以待，李暗虽表面平静，手心却已渗出汗珠。幸好李松明察秋毫，将账本狠狠掷在那大臣身上，冷笑道:“你可认罪?”走投无路的大臣口不择言:“杀了我又如何!你贵为天子，不也让你的儿子无家可归吗!”
李松一愣，自己年轻时并未有外室，何来此说?大臣见李松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与莲贵妃早年有个孩子，莲贵妃担心这孩子长大后会与太子李权争夺皇位，便以死胎为由欺瞒了你。”大殿一片哗然，李松紧握双拳:“那孩子如今是生是死?”声音竟有些颤抖。
李暗心中暗道不好，这件事除当年侍卫与他以为绝无第三人知道，正当大殿中许多官员开始七嘴八舌事一道女声打破了僵局。
“陛下！”来人正是莲贵妃，她被太监搀扶着走到众人身旁，只见她抬手便是对那大臣一个耳光，“大胆罪臣，明知自己不能活还竟想拉着本宫去死？！”此时李松回了神，仔细一想自己有个孩子还是皇子他不可能不知道：“爱妃莫气，先回宫，朕稍后去看你。”
莲贵妃走之前又踢了那大臣一脚阴阳怪气道：“某些狗就是人人喊打，上不得台面。”李暗松了口气。
下朝后李暗看见宫门外马车旁等自己的鹤夜，他倚靠在门槛处，见他出来连忙将披风套在他身上，脸上担忧神色不断：“今日天气冷寒，上朝时不知多穿些，风寒后又喊难受。”
在马车上，李暗不知如何启齿，他们都清楚彼此的心意，却不敢轻易捅破这层窗户纸。是君臣的隔阂，还是主仆的禁忌?但他现在不想理会这些，既然规矩已束缚他一生，为何不勇敢一次?
“鹤夜，”李暗声音轻柔，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发声。鹤夜转身，面无表情:“何事?”风声呼啸，似幽灵的哀嚎。李暗紧张地捏着手心，开口询问:“你是否心悦我?”
“什么?”鹤夜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他原本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却不敢表露，生怕只是一厢情愿。如今李暗先开口，他还有什么顾虑?在他发愣之际，李暗贴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传入心扉。
马车颠簸，李暗一个踉跄，扑倒在鹤夜胸膛前。鹤夜的手不自觉地环住李暗的腰，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以行动回应了刚才的问题:“云栖，你难道还不知我的心意吗?”
抵达市集，鹤夜领着李暗来到一家小竟是卖簪子的。李暗笑道:“这是女子之物，你为何要买?”鹤夜轻声细语:“是为你而买。”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