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黑得总是晚些,南巷里,坐落着一间两层的屋子,一楼大厅,一身休闲装的青年躺在摇摇椅上,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盖在脸上,一旁的黑猫饿得“喵喵”的叫。
谢祁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说道:“别叫了,我都没得吃,你也别想吃,话说你爹怎么这么久没回来,饿死我了。”小猫咪或许是觉得谢祁不靠谱,指望不上,跑到门口等另一个爹回来了。
白天完全被黑夜代替时,谢祁按照往常一样把哑铃挂在门口。站在门口望了望,只见从黑夜中走出一个人,虽然人没有走近,但谢祁一眼就看出来是自家的老夏。
夏季之走到门口时,谢祁抱了抱自己,一秒就放开,接过他手里的食物,说了句:“辛苦了”。转身就总进屋里,一点眼神没分给自己,对此情况,夏季之只是摇摇头,叹口气。
两人一猫坐在客厅美滋滋的享用美食。“叮铃”铃声响了,谢祁和夏季之一同看向门口。谢祁眉头一皱,不悦的是道:“真会挑时间,什么时间不行,非得是吃饭的时间”。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拿起一傍的面具就往门口走去。
大门,一位大叔站在门口望这望那的,身上湿漉漉的,应当是掉进水里了,见没人于是开口喊到:“有人么,你好,请问有人嘛?”谢祁从玄关处走出开口道:“来了。”从玄关处走出来时,谢祁抬头扫视了一眼眼前人,得出了基本信息:
男,大约三十来岁,死因:溺水身亡。怨气不大,不构成威胁,应当不是被人害死,这种情况还是很好处理的,不会是打打杀杀的委托了。
谢祁坐在柜台后面,露出标志性假笑,礼貌问到:“你好,这位先生,请问你的姓名,年龄”男人坐到谢祁的面前,一一回答:“我叫何谓,年龄28,家住在北市,阳光小区,一栋一单元301。”谢祁内心:哎呀,判断错了,失误失误。谢祁不知道从那拿出一本很老旧的记录簿出来,似乎再多翻几页就会散架的,拿着一直也同样老旧的,看上去已经没墨,用不了的钢笔记录着男人说的话。
记录好后,谢祁再次开口道:“死亡原因呢。”何谓没开口,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谢祁也没有打扰他,这种情况经常发生,谢祁也已经时空见惯了。
大部分的死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了,这种情况不能够去提醒他,得让他自己反应过来,或者自己发现,自己接受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如若你去提醒他,他接受不了,恐怕会适得其反,加深他的怨气,最近变成恶鬼,那情况就不好了。
良久,何谓开口道:“我已经死了吗?”谢祁点点头,表示是的。何谓又沉默了,只不过这次并没有沉默很久,何谓开口:“我好像是因为前面的车突然停下来,我怕撞到,就打了个方向盘,就翻进了河里。”
谢祁低头记录着,问到:“你能够来到这,说明你死前惦记着一件事,还有一口气没咽下去,说吧,什么事放不下。”何谓似想起了什么东西,拍着脑门说道:“噢,我老婆,我老婆一个人在家呢,她还怀着孕呢,快生了,嘿嘿,我原本是去买我媳妇爱吃的那个蛋糕的,没想到,唉,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怕不怕,我这么久没回去,她肯定担心坏了。”
记录完后,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问到:“所以,你的心愿就是回去看一眼你妻子嘛?”何谓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我想陪在他身边。”谢祁拒绝:“这个不行,你本就是已死之人,本应收回地府,送往轮回,能够来到这,是因为你怨念太重,还有心愿未了,给你个了确心愿得机会。”何谓反驳道:“那不是应该成全我的心愿嘛,不应该满足我的心愿嘛?”谢祁压着怒火道:“那也不是所有的,我们都可以…”话没说完,何谓怨气包裹的全身,似有要化恶鬼的趋势。
谢祁舔了舔嘴唇,刚好满腔怒火没地方撒气呢,一手拍向何谓,厉声说道:“在这别给我撒泼,这个机会爱要不要,不要给我滚出去。”一巴掌下去,用了谢祁三成力,何谓的魂魄散去一半,现在变得十分的透明,最后,何谓乖乖在记录簿上签名。
两世堂的规矩就是:我们有权接受你的委托,也有权拒绝,接受你任何得委托,但你得付相应的报酬。不是你有什么给什么,是我们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
签下了名,就代表你同意了这买卖,这单生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