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金明池畔今日召开诗酒会,父亲唤我和你一同前去。“钱秀意走到还在熟睡的钱夏竹身侧,柔声说。
”唔···什么诗友会还要竹儿去,你不知道我不学无术爹爹还不清楚吗?“钱夏竹整张脸庞埋在枕头里,声音闷沉,时续时断。
“你也知道自己不学无术。你自幼聪慧,爹教你念书念诗,你都能很快的背下来,把当时的爹和娘亲高兴坏了,谁知你越长大越贪玩。”钱秀意一边数落着钱夏竹,一边把钱夏竹房间内的木窗推开。“别贪睡了,起来收拾一下就准备走了。”
‘不可以不去吗?“钱夏竹从枕头中抬起头,故意睁大了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钱秀意。
”没用,一定要去,“钱秀意冷漠回击。
钱夏竹嘤嘤嘤起来,钱秀意不为所动,走出了房门。
”半柱香内到西侧门,有备好的马车我们坐那个去。“
钱夏竹看着他的背影腹诽:残忍冷酷不近人情的男人!!!
半柱香后,钱夏竹准时到达了钱府的西侧门。
纵使钱夏竹内心有多不情愿,她也不得不听她这位严厉的大哥的话。
“小妹真是长大了,生得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钱秀意看见钱夏竹,笑意盈盈道。
钱夏竹身着明黄色落肩齐襦拖地长裙,齐腰长发被黄丝带盘起,生动又俏丽。
“当然了,大家都说我和娘亲长得像。”钱夏竹面对他人的夸赞丝毫不谦虚,一脸骄傲。
钱夫人年轻时便是家喻户晓的美人。
钱秀意扶着钱夏竹上了马车,马夫“喝”的一声,马车开始缓慢行走。
“一会到了金明池畔,你只管跟在我的身侧,笑容灿烂一点,给别人看我们钱家的脸面态度,其余的你不用做,交给我。“钱秀意的话不紧不慢地说着。
钱夏竹内心一顿;原来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诗酒会,更是各大家的”交流会“
爹爹竟然让我前去参加,定是有意培养我的能力了,该不会日后要因为利益进宫吧!!!
钱夏竹这么想着,眼神有意识无意识的飘向钱秀意。
“怎么了?”钱秀意感受到她的视线,出声询问。
钱夏竹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此行这么重要,不会是爹爹特意安排的,好让我为日后进宫做准备。“
钱秀意不解“让你进宫做什么?”
“做妃子呀!伺候皇上为我们家赚取更大的利益!”
钱秀意扶额“你话本看多了。我们家还没到这个地步,再说现在你大哥我还在宫中,钱家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钱夏竹看着钱秀意认真的神色,不知怎么的,一时有些热泪盈眶。
“大哥,呜呜呜。”钱夏竹扑过去,一把挽住钱秀意的手臂。
”好了好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给外人听到,成何体统。“钱秀意宠溺地摸了摸钱夏竹的发顶。
钱夏竹重重的点了点头。
钱秀意看着钱夏竹撒娇的模样,欲言又止,在心里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马车猛然停下,一位侍从掀开车帘,告知道”少爷,小姐,金明池到了。“
二人一下马车,迎面而来的便是晚春的金明池,春光明媚,不骄不躁的春光洒落在池面,波光粼粼。
朝东侧望去,好生热闹。
池上搭建了一个圆形木板,由一条红木长廊连接岸边,在那之上搭建的便是迎春酒楼了。
几乎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聚集在今天的迎春酒楼。
“牵着我的衣袖。”钱秀意低声对钱夏竹道。
钱夏竹乖乖的拉住了自家大哥的衣袖。
两人朝金明池走去。
“哟,这不是秀意吗,还有二小姐,钱老爷让你们来的?”一位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开口对钱家兄妹问候道。
他是垄断皇室木材的木材大亨—李丰年。
“李叔。”钱秀意朝李丰年鞠躬示礼。
“秀意被父亲从朝廷中叫回来,说自己老了,让我代他赴这场盛会。”
李丰年闻言,笑呵呵地道“那家伙哪会老,不过是想给你个露面的机会,找的借口罢了。你去吧,有什么事,你父亲不在,找李叔。”
李丰年与钱老爷有过命的交情,平日里没少照顾钱家的孩子,李秀意能顺利进宫免不了李丰年的暗中助力。
“是,谢过李叔。‘
钱夏竹冲李丰年笑了笑,以表感谢。
随即她却从李丰年身后看到了那么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李大公子的。钱夏竹这么想着,眼神紧紧的跟随着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