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的心里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失眠,看着黑漆漆的夜色,无边的压抑感扑面而来,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孟宴臣第一次决定去看看心理咨询师。
但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
就被孟宴臣戳破了。
他没有办法。
如果他去看病了,这一切都会被他妈妈知道。
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他也不能让沁沁知道,他生病了。
孟宴臣没有办法挣脱束缚,不管是家人给予的还是自己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或者两者都有吧。
又是一个和沁沁冷战的一天。
他们两个又因为某个人吵架了。
孟宴臣:“沁沁你一定要和这种人在一起吗!”
孟宴臣:“你和谁在一起都行!除了他!他值得你放弃这一切吗!”
许沁:“他不值得!难道你就值得吗?”
许沁:“孟宴臣你能不能不要管我!我不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许沁:“你们能不能不要在干涉我的生活了!”
许沁大声说道,看向孟宴臣的眼中不再是以前温柔的样子。
孟宴臣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眼中的光渐渐熄灭。
许沁不管不顾的发泄完就发现自己失言了。
但心里那一份强烈的“自尊心”,不支持她低声下气的道歉。
她犹豫了片刻。
许沁:“你走吧,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现在脑子里很清醒。”
许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用眼睛看孟宴臣,像是不忍还是其他。
这也就错过了孟宴臣眼中的痛苦和眼里流出的泪水。
孟宴臣:“既然这样那我就如你所愿!”
说罢,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
门外
车里
孟宴臣原本俊逸的面容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金丝眼镜下是他那通红的眼睛,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落。
孟宴臣:“我,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沁沁。”
孟宴臣结结巴巴的在车里说着,不停地在否定自己。
许沁站在楼上,看着许久不动的车。
有好几次她的手都接触到门了,但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又收了回来。
许沁心里满是挣扎,终于她忍不住崩溃大哭。
一个是她向往已久的自由,一个是他,她真的难以抉择。
许沁:“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对不对……”
许沁孟宴臣在不同的地方,都在尽力的说服他们自己。
一个小时之后。
孟宴臣清醒了,他带着金丝眼镜,一本正经的朝着自己的房子开去。
他依旧是清冷自持的高冷总裁,除了依旧是红色的眼睛在他身上还有些违和。
今天许沁惹自己生气了,他要冷她几天再理她。
孟宴臣认真的思考这个“惩罚”。
傍晚
孟宴臣没有回那个家而是回了自己的房子。
那个自己一个月能破格居住一两天的屋子。
“孟宴臣你能不能不要管我!我不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
“孟宴臣你现在和你妈妈一模一样。”
“孟宴臣你可真是个胆小鬼。”
“孟宴臣你不能……!我不允许!”
孟宴臣梦中无数的声音都在批判着他的所做所为。
他的额头上冒出很多冷汗,枕头上也被弄湿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