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见莫雨城的日子里,关殷桭内心多了一丝恐慌。尽管还是在熟悉的环境下学习,心里还是感觉有一处空荡。
当关殷桭回头向后面传话时,他看见莫雨城和禾易有说有笑,是他在莫雨城脸上没看到过的表情。那处荒地迅速裂开,化作石块,瞬间砸在心脏。
啊,好不痛快。
他变了,越界了。
禾易问莫雨城一起去吃饭的时候,他浮起个危险的想法: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即使这个想法很快消散,内心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有少许小确幸,莫雨城这几天出门,或者要去干嘛都会跟他说,有时候还会跟着他一起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些依赖莫雨城了。
星期二,大家都格外的兴奋,期待着那场篮球友谊赛。
关殷桭奉命去小卖部买了一沓矿泉水,艰难的抱着它回教室。
“班长~”
刚走到教学楼的关殷桭听见上面二楼有人叫他,他抬头看,禾易在走廊和他招手。她旁边的莫雨城正托着下巴,头低低的,和关殷桭对视。
啊。又开始了。
关殷桭回了个微笑,及走到楼梯时脸冷下来,好烦。
手里的矿泉水感觉变轻了,关殷桭放空着上楼。下课后的校园,到处变得吵闹,它们像是围绕在他耳边,压抑得喘不过气。
“小关关,”莫雨城从楼梯跑下楼,站在关殷桭面前,接过了那沓矿泉水,说:“我还以为那个人不是你,没想到我们小关关力气那么大啊。”
关殷桭缓过神,看着莫雨城。
莫雨城盯着他,有些疑惑,瞄了一眼他悬在半空的手掌,被矿泉水勒出两道红印子,心疼道:“疼吗?”
关殷桭一愣,看了看手掌,本来是没有感到多痛,被莫雨城一说,掌心传来刺痛。但他没有流露出来,摇摇头说:“没事,不疼。”
虽然是这样说,莫雨城还是不放心,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关殷桭旁边啰嗦。
周围的喧闹和肆意招摇的风,重重叠叠的浪漫覆盖了整个青春。
时间如同细沙,握不住,风一吹就散。留不住的岁月,时光匆匆,不珍惜,就回不去了。
讲台上辞鹤讲着课本重点知识,眼瞧着准备到下一个知识点,被外面的老师打断了。
一位穿着黑色衬衫外套,内搭白色短袖,胸前挂着口哨的男人,倚在门口,对辞鹤说:“老辞,该下去准备了。”
话落,全班精神了。
辞鹤组织大家下楼,他和那个男人走在最后。男人凑到他的耳边低喃,辞鹤听着,脸慢慢泛红。辞鹤恼羞成怒,对那个男人吼道:“单知安!”
前面听到的同学下意识回头看,看见两位没什么打闹也不太怎么在意。男人的目的达到了,嘴里含着笑,拉着辞鹤的手腕下楼,说:“走啦走啦。”
篮球场上围满了快上百人,另一边的操场还有班级在上体育课。
由于单知安是体育老师,就作为比赛裁判,跟两个班的比赛成员讲规则。最后拍了拍手,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准备准备,马上开始。”